凌老夫人好多了。
生了一场病，觉得身上汗津津的。
裹着被子，“玉婷。雨水一点都没有停？”
“没有，瞧着还要好几天呢。”
山上和山下各自在心里为对方祈福。谁也没有办法下山或者上山。
一连下了七八天。
这天早上。
温玖起来后，发现变成了淅沥沥的小雨。
凌北衡扛着铁锹换上了雨鞋，“温玖。我下地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小心雨淋湿了，染上了风寒。”
“没事，等会回来喝点姜汤。”温玖换了一身衣服，套上了蓑衣。脚上是一双粉色的雨鞋，手里拿着鱼叉走在凌北衡旁边。
两人顺着泥巴路去地里。
池塘的水很深，偶尔有鱼在跳。
小虫和小野两人围着池塘打转。“怎么有鱼呢？”
“肯定是地下河的鱼被水给冲下来的，小虫你也不能下去抓鱼。”温玖就怕一根筋的小虫一言不合跳进去抓鱼。
小虫闻言皱了皱眉头。
“我很会洑水。”
“那也不行。”温玖说不行，小虫是坚决听话。
“玖。”小野一头偏黄色的短发长了许多，“你去哪里？”
“去地里。”
“没有地。”小野摆手。
“去看看。”
温玖到了下面才明白小野说的没有地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一大片土地看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汪洋。
种地的那些人第一时间赶过来，再看一眼心窝都是拔凉的。
“种下去的小麦刚冒出来的嫩芽，就这么被淹了。”谢东沮丧道，“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们。”
“那是什么？”
有人指着地里的漂浮物。
谢东伸长了脖子细细看了过去，“是尸体。”
众人的心沉入了谷底。
干旱死了一批人。
暴雨又死了一批人。
别说争夺粮食，打杀或者被吃掉的那些两脚兽。
温玖和凌北衡两人打算上山。
凌南辰也要去。
温玖没有同意，只从柯大夫那里拿了不少药丸。
只有他们两个人。
到了山上。
两人花的时间比往常多了一倍，一脚一个泥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