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低头一看,不由愕然一惊!
那尚未干涸的半个“法”字,竟与匾上字迹一模一样!
这!
兰先生大闹西土已是千年前,可这大慈恩寺更在许久之前!
如果说,这匾上字迹是柳左安亲手所书,那他……
“寺中所藏《六祖坛经》本是自须弥山抄来的誉本,那上方字迹也与匾上一模一样。此经甚有奇处,一经离手再不能述。仅有历代方丈可见,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整整七百年来,老衲悟有六七,尚不能全。可前不久,柳施主却倒背如流,又经复出。你让老衲怎地说他来头?”
嘶!
林季一听,不由暗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柳左安果然不简单!
“寂灭往生,空是恒常,远离悲苦劫难,极乐无乐,唯善大善……”
不远处,秦临之仍旧出口成经,絮絮不停。
坐在对面抄经的小和尚早就换了一批,却仍各个累的汗流浃背。
了无解释道:“也不知那日柳施主与他说了什么,自此以后,他就苦读经书日夜不停,早把寺内所藏一览无余,甚而还融会贯通另成新解,连老衲也自叹不如,几日前,东方天际祥云朵朵,时有佛钟大鸣。他突而大喝,教人背足纸墨,随后连续不断口出经章。如今,一成佛解一百三十八篇,对我佛宗而言可是天大功德!”
林季微微点头,不由更对柳左安的来头更加疑惑生奇!
这人到底是谁?
怎又对佛法造诣如此精通?
且待我西行归来,再探究竟!
“了无大师。”林季一念至此,拱手礼道:“林某就此别去,回头再会!”
“施主慢走。”了无合十相送。
嗖……
一道青光破空远去,直往西行。
……
慈恩寺西边是一片茫茫无尽的黄沙地,林季凌空横渡刚出百余里,就见在呼呼狂卷的大风里,紧贴着沙丘缩着一片小黑点。
近了一看,却是二三十几只骆驼趴伏在地围成圆形,中间十几个汉子弓身在地,死死的护着一个七彩小帐篷。
风沙实在太大,吹的那帐篷东倒西歪,仿若随时都将被掀到天上去。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