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来时,已躺在柔软的榻上,缩在熟悉的怀里,身体还有些酸软。
“唉,怎么就睡过头了呢?”她无力喃喃。
“你说呢,为何全身无力?”严峥有些好笑。久违的抱枕回来,他只觉浑身舒畅,心情也好了不少。
“你竟让严力给我下药。”如果可以,苏子意想一拳送过去,给他满是笑意的眼一记流星锤。
“爷明明让严力直接将你打晕,是他自作主张用药。”严峥见她愠怒,笑意更大了。
“哼,严刺史吃了豹子胆,敢掳流放罪奴。小心我举报你。”苏子意没好气,打晕?他就不懂怜香惜玉一点?
“罪奴?爷早就用详策之功,替你换了良籍。否则,你出现在与兰李宅,就是刘长义的死期。”严峥淡淡说道。还真以为自己躲得很好呢?
“好你个严峥,竟然连个孩童都算计。”
“孩童?八九岁那叫孩童,你马上都十四了。况且,你少算计爷了吗,敢拿爷当刀使,你才吃了豹子胆。”
“我那是实在想不出办法来。”
“李弘策惹你了?”
“刘长义差点死了。所以不能忍。”
“你们二人到底是何关系?”
“朋友。”
“可是你似乎用心过多了。为了报他一仇,好不容易救出来的引月都利用上,还不惜暴露自己,就你那图纸,临安县衙还差几人不知是你画的,还有字迹,以为写那些乱七八糟的字,就能蒙混,不是爷拦下,你也会跟着李弘策去地府。笨死了。”
“我,我那是猜想大人一定会拦住,那引月和图纸,不过是为吓唬他,让他抵死反抗,好送他归西。”
“手段太粗糙,以后莫再冒这种险,嗯?”
“知道了,知道了!我内急,怎么办!”
“爷抱你去。”
“丢不丢人!”
“又没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