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引着他来到御书房,天已经黑透了。
“好你个严峥,仗着朕宠你,才打仗回来就不见人影,莫不是真以为朕不会治你的罪?”天子佯怒。
“陛下恕罪,是微臣外祖母病重,父亲又不能离都,想着代他前去尽尽孝。收到信,便急急赶回来了。”严峥低首抱拳,心口胡说道。
“哼!这次打胜仗归来,想要何封赏?不若你去兵部罢?你从小便随军打仗,兵部应是最适合你的。”天子像是在思忖,又像是在考验。
“陛下,这做官,还能自己选啊?那微臣可得好好思考一下,看看哪个官罪大。尚书令?中书令?内史令?不行不行,都是一群老头子在任职,无共通语言。兵部尚书?不对,一群尚书,也没几个年轻的,和他们共事,感觉自己都老了一个辈分!不好不好!”严峥便开始认真数起来,看看朝中哪个职位最适合自己。
然后一本折子,便直接扔他头上。
“贫,跟朕贫!仗着朕不打你板子?”他还不知这个小毛头想甚?根本就是不想做官。
“陛下,微臣是认真的!”严峥态度十分诚恳,但是面上也相当苦恼。
“滚吧,朕允你再回去想想几日,种地你是别想了,朕已有了最合适的人选。你只适合带兵。”
“不是吧,谁抢了微臣的活?”严峥面上懊恼。
“刘长义,想不到吧。朕已调他去永州任农曹,还要令他兼任江南三州巡农史,先把江南粮仓建起来。”天子一脸得意,就是告诉眼前的人,朕有人帮着种地了。
“江南粮仓?”听起来这般熟悉。
“对,你力保的那个苏家九女,那小娘子还挺有见识,掘她之才算你一功。”
“陛下见过了?”
“嗯,朕见过了,贼得很!”
“是很贼。”
“不过,她是特例,不许再为苏家说任何话,否则朕跟你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