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仰起头看向天空,如同过来人般轻声劝道:“会过去的,陆总对你很好,你应该珍惜眼前人。”
钟离抬手拍了她一下,笑道:“你现在的样子特像出家人,要不我送你木鱼吧!”
“去你的。”叶蓁蓁故作没心没肺的笑了,轻掸烟灰,轻启唇瓣深吸一口烟,缓慢吐出零散的烟雾。
沐浴着月光,两人静坐露台,偶尔闲聊几句,其余时间都在想各自的心事。
钟离坐了一会儿,说时间不早了,要上楼去休息,陆羽这家伙竟敢放她鸽子,回家一定要让他跪榴莲,给他立立规矩。
叶蓁蓁揶揄道:“你最好是让他跪榴莲,而不是你们两个人在我头顶蹦迪。”
钟离听了没有和她打闹,脸上闪过几分异色,很快反应过来后打哈哈说去你的,懒得和你耍贫嘴。
自从钟离和陆羽在一起后,钟离搬来汀兰苑,主要是距离叶蓁蓁比较近,楼上楼下一天能跑很多趟,聊完工作聊小区里的流浪猫,反正总有话题聊。
叶蓁蓁明白,钟离其实没有彻底忘记陈波,害怕回自己家,害怕想起那些和陈波之间的点滴。陆羽再好,陈波给钟离的伤害也没有那么快抹平。
钟离在叶蓁蓁家里来去自如,叶蓁蓁收拾露台上的烟灰缸,没有刻意送她到门口,只冲钟离的背影说你慢点。
钟离头也没回的应了声好,刚打开门准备上楼,她突然惊呼一声。
吓得叶蓁蓁以为门外有坏人,急忙从洗手间拿出拖把,趿着拖鞋匆匆往门口跑,边跑边问是不是有坏人。
钟离大声说:“对!有坏人!”
她抱着拖把棍来到门边。
只见一个人影立在门口,颀身玉立的身形有点眼熟。
文白景身形笔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即便喝醉酒仍保持着良好的体态和教养。
他脸色苍白,眉头深锁,眼底盛满失落,浑身酒气立在那里。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看向她的深情眼神一如从前。
叶蓁蓁痴痴的望向他,突然像是被施了法术,抱着拖把定在原地,只有眼眶两行珍珠在下坠。
她紧紧攥着拖把,攥到骨节胀痛,一时间忘记该如何呼吸。
连心跳都静止不动。
相顾无言 ,惟有泪千行。
原来生离并不比死别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