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天桥,一个流浪者掀眸紧盯着刘丧,这目光有些诧异,随后冷笑了一声,“你还活着?还傍上金主了?”
刘丧身子一僵,发黑的眸子中带了几分与年纪不相仿的狠意,与那流浪汉目光对上,一时间戾气翻涌。
常淮北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抬手将小少年护在身后,本想着与那流浪者说上几句。
但还没来得及,刘丧推开了他的保护,眼眶发红,“对,我就是还活着,你们很失望吧,我不仅会活着,以后也不会是个站街的。”
站街的?
常淮北心底有些触动,站街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个要饭的,怪不得昨天晚上齐乐川会这样说,她见刘丧第一眼时就算过了。
也是,那是齐家的传统,见人第一眼就起卦。
流浪者冷笑了一声,模样很不屑,对常淮北道,“你小心被他骗,他可是杀人犯,杀了人之后一路要饭来到了这。”
这话一出刘丧脸色瞬间变了,唇色全无,身子甚至都有些颤抖。
常淮北心底暗想,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确实有点奇怪,他有机会会去找齐乐川算个答案,但现在刘丧对他来说还是有用处的,所以他得护着。
“不用提醒。”那个低磁的声音就在刘丧头顶,他伸手按住了刘丧的肩膀,“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
接着,他是推着刘丧走的。
流浪汉撇嘴,刘丧那小子的事可是真的阴狠,警察局都查不出来,大家都猜是刘丧干的,但没有证据,也只能拿出来嘲讽嘲讽。
刘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一个高中学校的,等自己反应过来,常淮北扔给他一套校服让他换上。
刘丧不明所以,“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常淮北边换衣服边给他讲,“我姓常,叫常淮北,你可以喊我哥哥,常家表面是做纸扎生意的,其实跟下面也有点联系。”
“下面?”刘丧刚穿上上衣,扭头就看见常淮北露出的腹肌,他脸色微红,扭过了头。
常淮北身材很好,肩宽腰窄,他没有在意小孩的眼神,而是继续道,“对,就是你能听见的东西,这个学校两天前死了一个学生,死之后有点奇怪,你的任务的就是听听附近有没有脏东西。”
“你们纸扎铺还负责捉鬼?”小少年换好了衣服,模样有些稀奇。
常淮北喉结上下滚动,他哑然,他也刚知道自己除了做纸扎还能捉鬼,只能道,“是,希望今天你可以让我看出来你的价值。”
刘丧点头,同时也有点恐惧,这种心理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但他经历了这么多早不该有这种恐惧感了,对于他来讲,这是一种阴暗心理。
高中的校园热闹多了,刚好这会是大课间,几个人结伴玩耍。
带着他们逛校园的是学校的校长,是个地中海的老人,模样倒是慈祥,他道,“我们学校建校已有百年,从来没有发生过恶劣事件,并且是本地最好的学校……”
“是吗?”突然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李老头,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常淮北抬眸看过去,又是齐家那个小八爷。
李校长哎呦一声,“齐小子,这可是我的贵客,别捣乱。”
齐乐川撇嘴,“当年那个贫困补助可是闹了笑话,呐,你们看。”她抬手指指前方的建筑,“那是我家长给学校捐的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