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和那个女人死后,小雨一直没有走出来,经常神情恍惚,我和老头子担心,就把她接了回来和我们住。”
“我告诉小雨,爸妈走了,还有爷爷奶奶,让她不要怕,她也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很坚强,其实每天晚上都在房间里偷偷的哭。”
“在谢成下葬前的一天,小雨突然没哭了,我还以为她终于走出来了。”
“那天晚上我去上卫生间,听到这孩子在房里和谁说话。”
“我只以为她是在打电话,也没多问。”
“第二天她一反常态的很精神,还缠着她爷爷给她讲死人复活的奇闻轶事,去葬礼的路上也一直念念叨叨着什么。”
“添土时,小雨作为长女,添的第一捧土,这孩子把自己一缕头发剪了下来,又把戴了十几年,最喜欢的一支手表丢了进去,还哭着大喊,让她爸妈回来的时候明目清神,别忘了去家里的路。”
“我当时还很惊讶,没人教过她这些,这孩子却能弄得像模像样。”
“没想到……”
谢小雨奶奶说到这里,情绪太激动,哽咽着有些讲不下去了,不断的呼着气,眼眶也已经红了。
人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有人倾诉时,情绪会爆发出来,这也是一种心理疏导的过程。
江凡没有出声,这种时候只需要等待患者自行平复情绪就可以了。
他趁着这段间隙看了看房子里,脸色又沉了几分。
对方的故事中有三个人,谢小雨,谢小雨爷爷,老太太自己,三人都住这里,可如今却只剩下了一个人,后来发生了什么,似乎已经可以预料到了。
“葬礼快结束的时候,我又听到小雨给谁打了电话,问他死人是不是真的能复活。”
谢小雨奶奶缓过气来后,先说出了另一件事。
江凡一愣,他发现谢小雨这一次通话的对象,很可能是自己,看来问题主要出在她前一晚聊天的对象上。
“那天回家路上,我发现这孩子表现得很古怪,送别父母后,她没有表现出悲伤,而是很忐忑,似乎在期待什么。”
“半夜的时候,我听到隔壁有奇奇怪怪的响动,起床去查看,发现是小雨房间,她已经关了灯在睡觉了,门缝下却透出不断闪动的烛光,我当时很疑惑,这孩子点蜡烛干什么。”
“我想问问她是怎么回事,推门却发现房间反锁着,我敲门的时候,那烛火突然又不闪了,等了一会儿,还被人熄灭了。”
“小雨来开门的时候,脸上很迷糊,像是才睡醒,我朝她房间望进去,没有看到蜡烛,但有一点很奇怪,她阳台的玻璃门是关着的,根本不可能有风吹进来,刚刚的烛火,为什么闪得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