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擦了擦额头上因萧墨的低气压而紧张出的细汗。
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大师兄底线的人，也只有不归哥了。
待萧墨赶到的时候，又是一片车水马龙，沭不归的摊车同之前的不太一样，简单了很多，但并没有影响他面前源源不断的客人。
“煎饼果子，煎饼果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仅此一家！”
别看沭不归人小小一只，吆喝的声音却一点也不小。
萧墨定睛一看，沭不归手下用来摊面饼的鏊子，不正是昨日被他一拳打平的那个铁锅吗？
还真是……物尽其用。
眼前的人比想象中的还要麻烦，似乎有数不清的鬼点子。
沭不归这种做法，无疑是在用行动告诉他，毁掉一桩生意，他还有千千万万个方法。
可是最麻烦的地方，莫过于沭不归是个确确实实的“闲人”，而他却没有那么多时间每天下山就为了抓这一个人回去。
萧墨直径穿过人群，走到沭不归面前，而沭不归早已发现了他的身影，面对他的到来，一脸从容，甚至带上了爽朗的笑：
“哟大师兄！你来啦！”
萧墨直起腰，高出沭不归一个头，垂眸俯视着面前看似柔弱却与众不同的人，声音喑哑：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沭不归就在等着这句话，立马接过：
“当然是想让大师兄‘亲自’教我武功了。”
四目相对，萧墨眼中泛着细碎的光，波光流转，宛如漩涡一般将人吸入进去。
沭不归愣神了一下，忍不住暗叹，真是好漂亮的一双眼睛。
对方紧抿的嘴唇慢慢松开，似乎妥协，良久，移开视线。
“好，我答应你。”
得逞的笑容在沭不归脸上绽放，麻利的将煎饼果子做好递给面前的客人：“不好意思了各位，以后我就不来摆摊了。”
“怎么突然不摆摊了？”
“就是啊，大家每天都等着你来呢！”
沭不归的话引起一片遗憾与抗议，但是这些对于他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没有放在心上，屁颠屁颠的收拾好东西，跟着萧墨回去。
一路上，沭不归跟在萧墨身后，踌躇着措辞。
“大师兄，你看我这也不摆摊了，那个钱……可以还我了吗？”
沭不归跑到萧墨身边，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真诚。
萧墨挑眉。
两人僵持不下。
“……不还就不还！”
沭不归最终放弃，小声嘀咕了一句，用力踢了一脚面前的碎石子。
钱和大腿相比，还是大腿比较重要一点。
萧墨双手负在身后，目光直视前方，低声道：“既然你坚持要我教，就得做好吃苦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