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回去一并算账。”
低沉的声音如同重锤敲击于心口,纾纡只感觉压抑的厉害,抬眸望着一向厌恶烟花之地的主子,毫不顾忌的冲入流香楼的身影,不由自主的咬紧了牙关。
在看到沭不归踏进流香楼时,她的确有的是机会出手阻止,可是就在那一刻,她不打算那么做了。
沭不归就是个卑劣小人,视钱如命,贪恋美色,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主子的喜爱。
她要让主子好好看清楚,他到底是一个多么卑贱的东西!
嘴角逐渐绽放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整理好心绪,她又回归了那个没有任何表情的暗卫。
等到主子亲眼看见他同那些下贱女子厮混的场景,定能彻底死心,一切将会重新回到正轨。
——
房间内,不知道是不是药效作用,沭不归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忍,就连呼吸都是如此困难,只能抬手扯开衣襟,这才稍稍松快几分。
被连续推开好几次的小婧没有再轻举妄动,只是死死守着门口不让他逃离,嘴上还不忘劝道:
“公子还要忍到何时?不如放弃,还能舒服些。”
沭不归紧咬牙关,没有回答,一阵阵的浪潮冲撞大脑,他已然没有同小婧对峙的空隙。
额头因隐忍布满了密密细汗,他趴在桌子上,双手死死抓住桌角控制着自己的行动。
虽说他已经活了两世,可却从未行过男女之事,第一次就要在这种情况下交付出去吗?
心中万般不愿,可终究还是难敌药效的强烈冲击,大脑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在崩坏边缘。
不行……
用尽最后一分理智,沭不归从怀中摸索出银哨,使出全身气力吹响,伴随着清脆的哨声,那根理智的弦最终断裂开来。
身体不受控制般往小婧的方向扑去,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大门被狠狠踹开。
“砰!”
眼前的小婧被一把推开,沭不归还未反应过来,便因来不及止住脚步而撞进来人怀中。
熟悉的雨后湿润气息萦绕鼻尖。
是谁?
他迷迷糊糊抬起头,明明距离如此相近,可他却怎么都无法看清对方的脸。
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似的。
“沭不归,你好大的胆子。”
墨途神色阴沉,正打算开口算账,却只见怀中人儿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颈,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几乎鼻尖相贴。
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呼吸,那双沉寂的眼眸闪过一丝不知所措,脸上更是腾起一层薄薄的绯红。
“你做什么?”
墨途的声音多了几分沙哑。
“这样清楚多了。”
沭不归咂吧咂吧嘴,傻笑着抬手描绘着他下半张脸精致的轮廓,猛地抬手将那遮挡住他观赏的面具一把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