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秒钟,纾纡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可能。
教主被鬼怪附体了。
眼前的教主其实是叛徒用易容术假扮的。
她在做梦,梦还没醒。
……
想到这种种可能,她抬起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感强行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这居然是真的?!
“啊!”
面对这突发状况,沭不归吓得惊叫出声,慌忙躲进被子里,颇有一种被抓奸在床的怪异感。
不对。
我为什么要躲?
窝在被子里的沭不归猛地反应过来,这才慢慢探出一个脑袋,冲一脸崩溃样的纾纡露出一个爱哭还难看的笑容:
“嗨……嗨?”
纾纡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不禁后退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沭不归慌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他中了千重寒,我这是为了帮他缓解痛苦!”
“千重寒?”
纾纡听罢,眼神不知怎的有些怪异,正打算说些什么,却感受到自家主子冰冷的目光,连忙改口道:
“属下前来是有事禀报。”
“嗯。”
被扫了兴致,墨途的脸色有些阴沉,低声道:
“转过去。”
“是。”
纾纡立马转过身。
“要做什么——”
沭不归话音未落,轻飘飘的衣衫就盖在了他的身上,他抬眸,只见墨途正拿着衣服耐心为他穿好。
这种被服侍穿衣的待遇,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沭不归呆呆的盯着对方的动作,任由他为自己将所有衣衫穿好,整理整齐,甚至连头发都被爽利的束了起来。
穿戴好一切后,墨途抬手将他额前几缕凌乱的发丝梳理整齐,
“你先回房。”
“哎!”
见有机会离开,沭不归立马精神起来,抓紧衣服就冲了出去。
确定他彻底离开后,墨途才随手抓起床边散落的外袍穿上,淡淡道:
“说吧,什么事?”
纾纡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俯身行礼道:
“那两名叛徒宁死不招,如今已经晕过去,教主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杀了。”
墨途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纾纡惊愕的仰起头:
“可是他们藏身的地点还未……”
墨途冷笑一声,抬手抚上下巴,故作思考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