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若墨途真的出手,他恐怕连防守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他今日的目的,也并非只是单纯的练剑。
狡黠的光芒闪烁,沭不归一改之前的剑招,步伐也因突如其来的改变而变得踉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再次进攻时却见墨途微微蹙起的眉头。
从容的挡住长剑,墨途认真提出建议:
“招式不对,方才若是从右侧入手,步伐会稳许多。”
“我说好像哪里怪怪的,是我太久没有练剑,生疏了。”
沭不归附和的笑笑,似是不经意般问道:
“不过你怎么知道逍遥门的招式?”
说罢,他全神贯注观察着墨途的一举一动,试图捕捉到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只可惜对方神色镇定自若,坦然道:
“我同不知多少逍遥门弟子交手过,那些招数早就看烂了。”
“原来如此。”
沭不归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也不着急寻求答案。
练剑一直持续到傍晚,最终还是沭不归率先提出休息,整个人瘫坐在地,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般大汗淋漓。
抬手抹了一把汗,沭不归扯开衣襟透气:
“你、你都感觉不到累吗?”
墨途微微歪头,义正言辞道:
“都是你在跳来跳去,我只站着,不觉得累。”
“……淦。”
早知道不问了。
沭不归内心憋屈,回想这一个下午为了找寻墨途的破绽,他尝试着从各种方位发动攻击,累得半死,可对方站在原地稍一挥手便将他的招式全数化解。
实在是有够打击人的。
“话说,你这个面具准备戴到什么时候?”
“怎么?好奇我的长相?”
墨途俯身,将自己的脸凑到他的面前,冰凉的面具贴上他的鼻尖,似是挑衅:
“若是好奇,就自己来摘。”
“这可是你说的!”
沭不归立马伸手,可惜还没碰到面具,对方便迅速抽离。
抓了个空的他满眼懊恼,就连声音都不自觉大了几分:
“你不是说让我摘吗?!”
墨途振振有词的回答:
“我只说你可以摘,又没说我不能躲。”
“你小子!”
气血上涌,顾不上疲惫的身躯,沭不归猛地站起身来,张牙舞爪就要去掀他的面具,而对方笑的肆意猖狂,就是不让他得逞。
看着他的身影,同记忆中那个熟悉的人影不断重叠,沭不归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已经触碰到了真相,但真相的荒谬又让他怀疑,迫切的想要看到真正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