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还不滚去做!!!你还剩二十九分钟!!!”
“是!”
科长的怒吼让谢尔盖的耳朵一阵嗡鸣。
他虽然是乌萨斯人,但他其实是一名菲林。
他走出办公室,耳朵上的软骨为了保护耳蜗而弯曲,俗称飞机耳。
乌萨斯男人的强壮的体格带来身体上的增益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要是税吏是收税的,那么他们这帮税务局书记官就是做假账的。
乌萨斯从下到上的欺瞒、压迫和腐败是逐级增长的,而上层的人对此要么毫不知情,要么津津乐道,享受其中。
家财累巨万,而民不聊生,说的就是这种现象。
他从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中醒来,政治话题从来都是一根非常敏感且脆弱的红线,就像是阿戈尔人的“命根子”,平头百姓要是讨论这些东西,在处刑台上被吊死几百次也是不够熄灭那些贵族老爷的怒火的。
谢尔盖揉了揉耳朵,嗡鸣声消退了不少,但那种耳朵内部的胀痛感让他不得不扶着墙走路。
“呜……”
在一众书记官、书记长的注视下,他艰难地挪回到自己的工位,揉了揉脑袋,便开始用手边的一支碳素笔和尺子画表格。
……
“孩子,孩子?”
“谢尔盖?谢尔盖·雪奈茨维奇?”
“啊……啊?啊!在!”
谢尔盖听到有人直呼其名,从回忆中挣脱开来,混沌一会后条件反射般地站起来,然后眼前一黑又跌坐回去。
“*乌萨斯常用粗口*……腿又麻了……”
塔露拉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搀扶一下谢尔盖。
谢尔盖连连摆手拒绝。
“领袖,我没事,真的……”
塔露拉顿时一脸疑惑地盯着谢尔盖。
他刚才把汤碗拿到手里就像是个雕像一样一动不动了,大家都喝完菜汤了他还没动,于是她试探性地喊了几声。
谢尔盖低头一看,顿时有点懵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