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劝还是得劝。
“摄政王陛下——”
“叫老师就行了,曼弗雷德。这里又没外人,职称没必要挂在嘴边。”
特雷西斯从王座之上站起身来。
“是。”
曼弗雷德指了一下多伦郡,又指了指小丘郡,最后在地图上划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特殊的源石技艺覆盖了原有的立场,一条红色的箭头瞬间出现在地图上,清晰无比地标注出两地之间的最优行军路线。
虽说萨卡兹王庭之主的战斗力逆天,但底层萨卡兹该怎么办还是得怎么办。
不可能指望他们撒豆成兵,即使在泰拉,这也不现实。
“这条路太远了,即使我们全速前进,我们的部队至少也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过去。更何况..........”
曼弗雷德抬起头来看了看特雷西斯。
而特雷西斯只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的军队,粮食已经不多了。”
特雷西斯沉默了。
卡兹戴尔..........
实话实说,就那破地方,能种的出来一块土豆他都得谢天谢地谢妹妹。
而能够进入伦蒂尼姆,萨卡兹其实是受了大公爵的邀约才来的。
也因此,是大公爵一直在出钱出粮出面子,才能让萨卡兹们支撑下去。
血魔大君杜卡雷曾经因此多次与摄政王特雷西斯争吵,但事实就摆在这里,杜卡雷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变成鲜血王庭的血裔,孽茨雷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变成战争傀儡。
而他们的意义,就是一柄可控的单刃剑。
而特雷西斯的意义,对他们而言,则是那柄剑的剑柄。
似乎是被898年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亦或是被维多利亚的荣耀蒙住了双眼,他们似乎忘记了,萨卡兹,是这片大地上天生的战斗种族之一。
而王庭的意义,是在这单刃剑上铸造一个新的剑刃。
萨卡兹的最终目的有且只有一个:
复国。
综合以上原因,这份工作其实很难做。
特雷西斯又要平衡王庭与军事委员会之间的关系,又要去顾及底层萨卡兹的感受,又要去统筹推进各个项目。
他就像是一根绑带,紧紧地绑在萨卡兹那臃肿的上层和下层之间,用尽全力去维系那岌岌可危的、极其脆弱的联系。
“大公爵那边怎么说?”
“说是十号之前能给咱送过来,但依我看,难。”
曼弗雷德摇了摇头。
“公爵之间的紧张度已经达到了一个特殊的等级,罗德岛上还有两个合法的维多利亚皇位继承人..........现在是一个,整合运动一个,深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