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所谓的程心，肯定也有其他的张心李心。
赶忙转换话头：“简领导，那后来呢？”
话才说到一半，高欣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这哪有刨根问底的。
这情商智商完全不在线啊！活该这么多年凭实力单身。
简婕的脸色只变了几秒，就恢复如常，继续回忆着青春的故事。
“那时我还是一个小女孩，也没能免俗，被他的才华迷住了。”
“那时候什么都想着跟他说，根本就没发现他对我是有所保留的。”
简婕完全迷醉在回忆中，浑然忘了车里不止有高欣，还有一位司机大哥。
高欣想提醒一下，犹豫了一下，又咽了回去，其实他心里还是非常想听得。
并不是八卦，他只是想走到简婕的心里。
“他的理想是星辰大海，不是我这样恋家的普通女孩，后来他跟一个火箭发动机专业的女孩好上了。”
高欣能听出来，简婕在尽量避免，提起程心的名字。
按照大刘的三体记录，程心是那种如同阳光般的漂亮女孩，不像简婕虽然也很美，但多少带着点阴郁的气质。
问题是简婕的目标，似乎也是星辰大海啊！
高欣忍不住问道：“简领导，您的目标不也是星辰大海吗？”
简婕摇摇头道：“每一个女人都有筑巢本能，这从远古时代的社会分工中，就能看出端倪。”
“远古时代的女人们，主要的劳动是采集，不管是草籽还是野果，都是长在固定位置上的，一个女人必须掌握住所附近，这些资源的详细物理分布，还有时间分布。只有长期居住在一个地方，才能获得这些信息。”
高欣眼里差点冒出了小星星，看来还是低估了简婕，这学问还真是包罗万象。
“男人的主要任务，是捕猎，每一个地方的猎物都是有限的，扑捉一段时间后，就没有多少资源了，要想获得更多的资源，就必须去更远更陌生的地方。”
简婕一说起这些玄妙的理论，立刻恢复了女强人的状态，听得高欣一愣一愣的，看似简单的日常行为里，居然还有这么多学问。
“简领导，听您的意思是，并不赞成星辰大海计划？”
简婕又摇了摇头反问道：“星辰大海的目的是什么？”
“星辰大海就是星辰大海呗，能有什么目的？”在高欣心里面，驾驶飞船本身就是目的。
听了高欣的回答，简婕再一次陷入沉默。
这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高欣实在弄不清，自己又是哪句话说错了。
一阵悠扬舒缓的音乐响起，简婕从包里把手机拿了出来。
“喂，哪位？”
“简婕，童主任已经口头批准了我们的方案。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商量一下方案的细节。”
电话那头正是云天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