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司令部的心理专家，研究了三年的成果，请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
章北海的语气很温柔，但是无形的压力还是传递出来。
章北海的目光让东方延绪，有种奇异的感觉，有点害怕又有点亲近感。
这个初次见面的公元人，目光中有种复杂的东西，既慈祥又严厉。
东方延绪和他的伙伴们一样，对父亲的印象很模糊，除了小时候保育院窗外，模糊的脸之外。
甚至记不清太明显的外貌特征。
眼前这个矮个子男人，很像是传说中父亲的角色。
“东方舰长，请认真完成调查问卷。”
章北海友善的提醒着。
东方延绪收回思绪，把注意力集中到问卷上。
很快问卷就到了最底部，多是一些模糊的问题，很难说对错的那种。
最下面是一个大大的提交按钮，东方延绪毫不犹豫的按了上去。
绿色的按钮立刻变成了深红色，开始极速的闪烁。
“警告！发现疑似钢印族。”
东方延绪几乎不够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怎么会是钢印族？
钢印族必败的信念，是需要超级电脑写入的，自己从来没去过这类场所啊！
章北海把电子文件夹，从东方延绪手中拿了过来。
抬头安慰道：“东方舰长，不用紧张，这种问卷调查有一定的误差，最终的结果将由司令部的心理军官做出。”
“不可能，这不可能，去年担任护卫舰舰长，我接受过心理军官质询。”
东方延绪显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被判定为钢印族，意味着要永远离开太空军，已经不是有没有资格，代表亚洲舰队拦截三体探测器的问题。
“东方舰长，请你保持冷静，这只是初步的筛选，如果有异议可以向司令部提出。”
章北海的提醒，让乱了方寸的东方延绪，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空间中一个通讯界面被激活，依然绚丽的过场动画。
等了几秒，一个异常漂亮的女生头像，出现在通讯界面中。
“您好，东方舰长，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女生的声调，字正腔圆，配合着她的绝世容颜，却给人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小雅，请转接林副司令员。”东方延绪很着急，但她知道通讯界面里的是人工智能，着急是它们最不擅长的一种技能。
“对不起，东方舰长，林副司令员已经下班了，如果没有紧急的事情，按规定我是不能打扰的，还请您见谅。”
人工智能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甚至还保持着机械性的微笑。
“我现在…”说到一半的东方延绪紧急刹车。
钢印族这几个字，在没彻底确定之前，是不能随便说出的，对方只是一个人工智能，所有说过的话都是要录音的。
有权力查询录音的人，在舰队司令部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我想向林副司令员，证实一件事情，有关我的个人荣誉。”
通讯界面中的小雅，展示了一个标准的笑容，几颗洁白的牙齿，如同牙膏广告般展现出来。
“对不起，东方舰长，这类的私事，我是没办法跟您接通电话的，如果您不着急，可以再等两天，周一上午八点以后，我会把您的电话直接转到林副司令员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