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瞠目,
一瞬嘴角猛地上扬,又死死忍住,
但那眼底好似恢复了什么神采,
“那妻主,妻主是要我的,对吗?不会赶我走?”
言卿:“……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咚地一声她抬手敲他脑袋上,
“你是忘了青山湖畔那个小树林,还是忘了我觉醒信香时你第一个进门,只是没忍心做完?”
“肌肤之亲都有了,我赶什么赶?”
虽说她觉得她现在像个滥情的人渣,但貌似也没烂的那么彻底吧?
江斯蘅:“?”
又“哦”了一声,才慢吞吞坐回他原来的位置。
可心里想的是,
不撵他走?
不嫌弃,也不撵他走?
说起来,虽说他有点羡慕大哥,但这会儿一想以前他跟妻主之间的那些事,好像也没那么羡慕嫉妒了,
之后他眼底又亮起些神采,一眨不眨地看向言卿。
“嗯?怎么了?”
又怎么了?
但江斯蘅仅是飞快摇摇头。
“没怎么!真的没怎么!”
然后急火火地站起身,“那个……那个,我出去看看,看看小五他们怎么样了……”
说完他就急急忙忙地走了,但那背影多少有点狼狈,脚步也有些踉跄。
而出门之后,他用力按住自己的心口,
咚咚咚的,那心跳声可吵闹得很,
忍忍,再忍忍,
他这回,想谨慎一点儿,
低下头,有些苦恼地看了看下方,然后又深深吸了一口冬日的冷风,似乎是想尽量让他自己平复下来。
现在这样,其实已经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可他总觉得,他好像还欠缺着什么,
在把那份欠缺补足之前,他觉得自己是需要多忍忍的,
忍一些,再多忍一些,直至忍到他认为可以了,认为可以迈出那一步为止……
…
接下来几天日子过得相对平静,
不过,这份“平静”,也得看怎么理解吧。
就好比,早上,那个白毛披上一身衣裳,一脸餍足地从房中走出,
中午,清清冷冷的江孤昀来到言卿身后,双手穿过了她的腰,就那么从身后环住了她,
偶尔耳鬓厮磨,在她颈边啄吻,心机地留下一抹浅浅的吻痕,叫他大哥事后看见直拿眼刀子戳他,
又好比傍晚小六儿换了一件新衣裳,恬静的少年柔软浅笑,一边笑吟吟地为她抚琴,一边拿那双欲语还休似的眼睛,仿佛邀约似地望着她,
多少带着几分隐秘撩人的感觉,又好似随时随地都在准备着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