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得您开解,在此真心拜谢。”
但那位老夫人却也只是摇摇头,
“人这一生从不可回头,今日之因,便全是明日之果。”
这话落在了夜熙尧心上,也叫他身形一颤,旋即又再一次郑重地深深作揖。
“谢您高见。”
…
言卿也不知今夜的这一番安排,到底能否解开夜熙尧的那个心结,
总之第二日,言卿等人乘坐青铜战车离开了白骨山,临走时那位老夫人在此送行,而夜熙尧则是一脸恍惚。
大概是先前那番谈话对他触动太深。
而同一时间,远在幽州关隘之外。
白桉娘子正皱着眉,她一脸不爽地瞪着那夏侯雪芙。
“你整日娇滴滴,演的跟真的一样。”
“分明没那么柔弱,可为何在殿下面前总要嗲声嗲气一身的弱风拂柳?”
“我可告诉你,我们殿下英明睿智着呢,可绝不会当真叫你那些小伎俩骗了去!”
白桉觉得她跟夏侯雪芙是天生反冲,
而那夏侯雪芙呢,人前人后好几副嘴脸。
于生人面前恬淡温柔,于殿下面前狂热娇羞,但在白桉面前就又变成一副冷嘲热讽和直翻白眼,一脸轻蔑藐视的模样。
“我看白娘子不如先管好自己,且殿下既那般英明,那想来心中也自然是有一杆秤,雪芙为人如何,相信殿下心知肚明。”
白桉:“??”
感觉这夏侯雪芙好像啥也没说,也好像啥都说了,她就觉着自己像被迫吞了个软钉子似的,就烦得厉害。
“你嘴皮子厉害,可领兵打仗这种事却不仅仅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成事的!”
最终白桉气哼哼地翻身上马,而夏侯雪芙则是柔柔一笑,“是的呢,空有那匹夫之勇却不如这满心城府,行军之事瞬息万变,便是一人能有千斤力,也比不上那谋思和巧记。”
白桉:“??”
“夏侯雪芙你到底啥意思!?你这是骂我有勇无谋呢?你要是再跟我阴阳怪气,可别怪我跟你比划比划!”
眼见白桉炸毛,夏侯雪芙却又掩面一笑,“白娘子怎这般不识逗,况且这不是您先寻我晦气的么?”
“再者,你以一己之力可杀十人百人,我以谋略能灭千人万人,你我二人本就并无任何可比性,不是吗?”
换言之谁让你自取其辱呢?
白桉:“!”
夏侯雪芙:“!”
这俩人也真是针尖对麦芒,只要言卿一不在,她俩私底下就掐得厉害。
而此刻双方人马已经抵达幽州之外的苦海码头,
恰好此时远方有船只顺海而来。
“正君!前面便是那幽州关隘!”
船上有人匆匆而来,在一男子身旁低声汇报。
而那人正是侯府正君,萧长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