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病花子几个蹬跃,弹到了我的身边。
“你...你还好吧?!”我脱口问。
看着大力金刚一样的病花子,他周身热气缭绕,我再挤不出半个字。
此刻我无意间发现,他乌黑的指甲给再一次的变成了青紫色,难道他骨头每响一次,指甲就会变色一次吗?
“快走!蜈蚣比不了皮俑,只是暂时被我催眠了,很快就会醒过来!”病花子显得非常急迫。
如果这次再不跑,就再没机会了,于是我二话不说,背起骆驼,使尽吃奶的力气跃出深坑,尾随病花子而去。
一路上磕磕绊绊,也不敢点亮火折子,昏暗之中蓝光闪烁,遍地都是腐尸、人头和蜈蚣。
我也顾不上恶心、恐惧了,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紧跟着病花子,即使累的呼哧乱喘,也丝毫不敢慢下来,生怕不留神,把他给跟丢了。
记不清跑了多久,转了几道弯...我终于再次看见了久违亮光,心中莫名萌生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欢腾。
我心里念叨,这次肯定是出口了吧?一准不会错了吧?!
欣喜之余,又听见“哗啦哗啦”的水流声。
还没细琢磨山洞里怎么会有水声。
眼见山洞尽头,是一片奇谲的地貌,洞口正开在悬空石崖的上边。
石崖对面筑着一道狭窄的青石台,石台斜上方是道狭窄的山裂,绵延数丈,阳光正是从裂缝外倾泻下来的。裂缝最宽处仅容一人侧身通行,实可谓“一线通天”。
病花子能在万分紧迫之时找到这种隐蔽的通道,真是难为他了。
对面的青石台与我们脚下的石崖通过一座残破的独木桥连接。
当然,说我面前的是独木桥,确实有些抬举它了。更准确的说是一根胳膊粗细的枯树枝,架在不到三十步宽的峡谷间。
独木桥下边则是一道峡谷直劈下去,云徊雾绕,深不见底。
奔腾的水声,正是从峡谷底部传来的。谁也不会想到,雷泽山的洞穴当中居然有一条暗河,而且水流竟然如此湍急。
出口近在咫尺,过了独木桥,走几十步就能爬出去了。
可这种烂桥让我怎么过呀?更何况还有不省人事的骆驼。如果稍有差池,不慎坠崖,必定十死无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