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震东看了许久,深深呼吸了一口,一口气吐出,我觉得他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想转身来向我们道个歉。
一转身就看到了我们俩端着的那幅画,他身躯有些颤抖,就那么看着,一个大男人,流泪了。
我用余光扫了一眼老李,老李亦如是,我俩同时听到了彼此心中的一声叹息。至少还有半小时,我想道。
十五分钟最少,严震东擦了擦眼角的泪。
走到我们面前,想伸手接过画,但手都到画框边了,又缩了回去,一副‘我配不配?我可能不配。但我想要,那我到底配吗?我配不配……’
我和老李同时受不了了,将画塞进了他手里。
然后我对他拱了拱手,“多谢舍妹帮我们过关,这幅画和雕塑就算是我们的谢礼吧。”
严震东没搭理我们,在房子里面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位置,摘下上面那幅画,然后把这幅挂上,但挂上又觉得位置不好,又转了一圈。
我给老李散了根烟,老李眼睛朝严震东方向一瞥,意思是,合适吗?我点了点头,意思是,抽吧,我们抽一条他都闻不到烟味了。
开始站着抽,后来我们坐在沙发上抽上了。
抽完三根烟,严震东找到了他觉得最佳的位置,站在画前又看了一会儿,才想起还有人在。一转头看见我俩已经被烟雾包住了,脸都快看不见了,这才走过来,说道,“却之不恭,却之不恭。”
啧,这死要死要的嘴脸,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