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清濯道人溜走,刘吉小声的对李玄明说道,
“这清濯道人倒是有趣,我们要不要追上去看看热闹?”
李玄明知道刘吉这话的意思,是想去浑水摸鱼,捡个便宜。
不过,李玄明可不赞同他这样做,既然跟了自己,他就有义务稍稍管教一下这个刘吉,别整天到处惹祸。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斜了刘吉一眼说道,
“你身家也不小了,就别惦记那些散修身上的一点东西了,有机会少不了你的好处,你给我安分一点。”
刘吉闻言显得有点焉了吧唧的,小声说道,
“谨遵师兄教诲。”
第八出场的,是一对璧人,一名苏方,一名焦绡。
苏方,看起来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年轻,身着白色儒装,长相中上,倒是个翩翩公子。
焦绡,微显稚嫩,应该不到二十,身着淡绿身裳,顾盼间娇羞可人,魅惑万方,确是个少见的美人。
这焦绡看着是一位人族少女,但在李玄明的感觉中这焦绡似是水族。
两人挽手而行,目光交织间满是情意,似是郎有情,妾亦有意的样子,不知长久否。
苏方做为儒门修士,演示的是虚空成字。
他们上台以后,两人对视一眼,苏方从怀中小心的拿出一支微黄的玉笔,看样子应该是有不少年头的古物了。
苏方定了定心,以自身正气为墨,于虚空上写下了一副诗,诗曰,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写完之后,立成九尺青气,光华照人,十分的惊艳,正是妙语连珠,一时之绝唱。
台下不断有惊呼声响起,
一旁的焦绡和调而歌,声音美而凄婉,唱罢落泪,泪落而化成数颗珍珠浮空不坠,其上有毫光毕现,光彩照人。
“好美啊,是鲛人!”台下不知谁喊了一声。
鲛人是海中水族一支,男丑女美,善于纺织,可以制出入水不湿的龙绡,若情动则滴泪成珠。
随即台下议论声纷纷,本来兴高彩烈的苏方却有点发愣,胸口有点堵,呐呐不言,只是呆呆的看着焦绡。
做为人族中儒门修士都喜欢上一个鲛人,估计他的师长,家人该是多么伤心难过,他又该如何自处。
焦绡见状,似乎明白了,便把这些珍珠串成一串送到了苏方的手中,掩面而去。
等苏方醒神的时候,焦绡已杳杳不知其踪。
演武法会到了这里,基本也结束了,众人也都意犹未尽的慢慢散去了。
只余一个苏方还跪倒在在台上,悲泣不已,旁边的薛白衣在一旁守着。
不管他如何寻找,呼喊,失去的终究找不回了。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令人叹叹惋。
在回去的路上,刘吉眼中湿润的对李玄明说道,
“这苏太不是东西了,这么好的鲛人姑娘被他伤透了心,太坏了,想哭。”
李玄明停住脚步,看了刘吉十秒钟说道,
“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哭什么哭,还像个男人么?”
刘吉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李玄明。
李玄明笑了笑,自顾自往回走了,反正这刘吉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能照顾好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