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姐,我刚找到了视频来源,相比网上还在传播的那部分,我给祝主任发了一版比较清楚的恐吓视频,他说——‘看涂思遥手腕上的割划伤,自行从内侧拉扯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且没有伤到最危险的桡动脉位置,也没有出现喷射状的血柱,根据整个视频开始和最后的出血量差距推断,如果身边没有人实施二次伤害的话,情况相对来说还算可控……不过,一来是不确认涂思遥身边到底有没有人,二来手腕伤很脆弱,如果她昏厥休克无意间造成二次伤害的话’……”
“时间紧任务重。”
顾形言简意赅地拎住小米录一板一眼从祝思来那儿学记来的话头,油门用力一轰,“……除了视频造假的情况,宋亦珂这么一遭有点儿急不可待的威胁,还另外藏了点猫腻在里头。”
“袁兰茵。”
江陌几不作疑地脱口,余光觑着肖乐天恍然地在掌心上猛砸了一拳头,侧耳听见电话那头的顾形轻呵了一声“不愧是我徒弟啊江陌”,转头看见山脚坳窝的方向有两个红袖箍在奋力招手,扬起胳膊先行示意着同行了一路的训导员和警犬兄弟继续摸排山顶,旋即薅住肖乐天的袖子跟在了着急忙慌得一溜一滑的曹副所屁股后头:“上回打电话来还捎带着让袁兰茵公布真相道歉呢,这次连提都没——”
江陌倏地一顿,被身后没刹住车的肖乐天撞得趔趄了两步:“这视频,袁兰茵发的?”
“不是袁兰茵自己发的,她家那个网线现在基本上都被监控住了。但也差不多。”
顾形叹了口气,无语得犯愁,“她拿工作的手机和社交账号联系了她助理,第一条恐吓视频的发布IP是她公司的那个小工作室里头,办公室的助理还当是调休期间临时的工作,视频内容根本没注意确认,直接拿备用的营销媒体号远程上传就不管了。现在就近控制住了,大概问过,应该就是单纯的……袁兰茵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袁兰茵怕死,但又不想公开真相把自己玩儿成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所以选择了在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没有直接威胁的前提下,跟宋亦珂私底下谈了条件,见缝插针地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