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郑娇娥突然冲出来,锐华炀的头和脖子已经离体了。
“现在我们不能擅自离舟,想让他死只能到绝洲之后再商议了。”杨时转了个话头:“困在幻境的时候,我联系不上你们。”
云殇厄:“我也是。”
“我看看。”
木明昔摘下自己的通灵石放在手心,三块玉石在碰到的一刹那亮起幽蓝的光,却似暗夜的萤火般微弱。
木明昔皱了皱眉,“得把晋阳的也拿过来看看。”
云殇厄正要应下,空翎玄突然道:“我去拿。”
“不用了,晋阳有起床气,你要是把他吵醒了他饶不了你。”木明昔将三块玉石收入储物袋,吸了吸鼻子:“通灵石我先收着,等明天他醒了再看看。”
云殇厄没意见,转了转酸软的脖子,“我回去睡觉了。”
走到一半,云殇厄回过头,咧嘴一笑:“空空,我们一起?”
杨时看了看木明昔,木明昔倚着栏杆低头踮脚尖玩。
“好。”空翎玄垂眸走过去。
甲板上安静了很久,杨时陪木明昔赏夜色,直到天边第一缕曙光升起的时候,杨时问:“你对空翎玄的安排是什么?”
木明昔撑着脑袋,“能有什么安排?他活他的,不影响我就行。”
“明昔,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他对你的依赖现在可能是姊弟亲情,以后也有可能变成男女之情,你若是习惯了他尽心尽力的细节,就要接受他以后变质的情感。”
杨时没有去看木明昔,他目视前方,语气温和:“我知道这些你都明白,但空翎玄不一样,他和你连着一条命。你虽不喜这一点,我却能看出来,他待你真诚实心……老神和他也只是父子关系。”
木明昔扑闪着眼睫。
他们几个里,杨时十八,云殇厄十七,东方晋阳十六,比木明昔大一个月,但却是四个人里最单纯真挚的一个。
云殇厄在风月盛华的花长老的教养下心思诡辩、察言观色、八面玲珑,他和木明昔惺惺相惜,是同一种人。
杨时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却因大师兄之职看管木明昔,然后被她带偏。
按理来说,杨时理应是最融入不进来的,但他不仅和云殇厄相处融洽,还把东方晋阳也管的死死的。
现在更是成了最看明白木明昔的。
木明昔承认,她一直因为血誓对空翎玄不喜,连带着无视他的示好,怀疑他的目的。
可就算没有血誓,木明昔就会对他很好吗?
这是个愚蠢的问题。
木明昔唇角微弯,嗓音浅浅,懒洋洋看向杨时:“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