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殇厄不仅要隔音木明昔和杨时的谈话声,还要隔音弟子的打鼾和梦话,木明昔还时不时跟他说两句话。
早知道会这样,他还不如早点回去睡呢。
云殇厄欲哭无泪地看着负手而行的杨时。
杨时无声一笑,“明昔,空翎玄的底细你要细查吗?”
刚才两人都察觉到了云殇厄的气息,想了想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于是顺水推舟挑了些可以让空翎玄听的问。
现在得问他不能听的了。
“藏典阁的师兄查到了什么?”
“桑落派掌门名叫空羽,今三百六十三岁,一百多年前消失过一段时间,那时桑落派举全宗力量在仙门和人界寻找都查无所获,众人都以为她死了时在新掌门的继任大典上她独身归来,杀了当时差点上任掌门的妹妹空湘湘。也是在那之后,桑落派的弟子才慢慢的变成了女子居多。”
“令加羽不就是翎吗?老神的名子没人知道,但这么看来空羽很有可能就是空翎玄的母亲。”云殇厄插了句嘴。
玄,寓意虚妄,不可靠。
木明昔唇角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冷淡道:“那个老头既然不让我们说,那就不查了。”
推开门,三人在房门前驻足,杨时怔了怔,拧起俊郎的眉,“我的结界并无异常。”
屋内空无一人,凌乱的被褥、倒塌碎裂的蜡烛与血迹交汇,蜿蜒至门槛上消失。
木明昔扫了眼依然紧闭的窗户,施法将乱七八糟的房间恢复整洁,“别人进不去,他可以自己出去。”
云殇厄倒不在乎那个倒霉蛋在想什么,他问:“所以你想让我涨什么见识?”
木明昔往回走,“一种蛊,能够下在修仙者身上吸取精血却查不到来路的夺命蛊。”
云殇厄神色一变,目光凝重:“跟我小时候一样?”
杨时道:“他的蛊比你成熟,恶性也更强。今夜自己独身而来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种了蛊……既是新入内门的弟子却不求掌门或长老的帮助……”
杨时点到为止地说完,云殇厄冷冷地低声道:“他是其他门派的奸细?”
“单凭一个蛊不能这么说。”杨时循循善诱:“只能说目的不纯,凡事都要讲证据。我和师妹见过他的样子,若他是奸细,日后必然会避开我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云殇厄“切”了一声,“还以为能见着什么好玩的。”
“可不是让你白听这些的。”木明昔嗓音清脆:“花师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