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安几乎没有迟疑地端住了她的手心,抬着那一抹细白的手腕。
彩光潋滟在二人手间。
陈琥凡看着两人自然而然的动作,大刀阔斧地走了过去,在秦惊安的视线下堂而皇之坐在了木明昔身边。
“你想要什么?”他大腿张开,手肘靠在膝盖上,挑唇笑道:“你看,小爷我肉偿怎么样?”
“那吃亏的是我。”木明昔眼角一抽:“你那只羊毫笔挺不错。”
陈琥凡佯装心碎地伤心道:“我竟然还比不过它?”
木明昔眸光死寂:“你自己上吧。”
“缓和一下紧张的氛围而已。”陈琥凡一秒正色,他低头对木明昔简单说了一下虞佩清的身份和魅胤球的作用。
“魅胤球的范围只有地牢入口和大门那一块,所以你现在是还可以用法术。”
“如果你问能不能打地道或者凿后墙出去,我劝你别想了。”陈琥凡道:“不出意外整个地牢除了虞佩清的魅胤球之外,还有数不清的阵法,你就算把墙凿了,她也能第一时间把魅胤球带过来。”
“不过你们也是真够狠的,劫狱就劫狱,还搞得如此兴师动众、大张旗鼓,陈某倒也好奇,木姑娘是有自信能打败天下无敌手,还是有什么高人撑腰呢?”
陈琥凡笑看着木明昔。
“你也不像是害怕的样子。”木明昔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容清浅淡和:“陈公子是真的打不过虞佩清,还是在隐藏着什么呢?”
“……”
陈琥凡的笑凝固了。
木明昔好整以暇地歪过头,她本是比陈琥凡要矮一个头的,但不知为何,陈琥凡对上这双平静至极的双眸时,竟觉得里头蕴含着他无法想象的疯狂。
就像这满池子的现状。
这样的疯魔让陈琥凡莫名觉得木明昔是一个俯瞰全局的、掌控所有的布局者。
就好像现在的围困,也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样。
陈琥凡心口微震,别过了头。
怎么可能?
她只是一个化神初期的宗门弟子,虽然看上去天赋极强、手段极狠、心性清冷、临危不惧……
陈琥凡又开始怀疑起来。
她能独身闯入魔族搞出这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难不成她真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本事?
“陈公子寻求合作,应该已经有应对方法了吧。”木明昔眉眼带笑,眸光流转间瞥过竖着耳朵往这边贴的大胡子魔修。
“说来听听?”
虞佩清指节上的暗紫色扳指打在轮椅上哒哒作响,关坡匆匆而来道:“人群已经疏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