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甯无法想象,更无法体会他当时的心情。
“那他母亲还活着吗?”
“嗯,从商氏离开后,她就出了家,在澜云寺日日夜夜为瑾瀓祈福诵经,只不过身体因为过度忧虑,总是不太好。”
“商瑾瀓…一直都没去看过她吗?”
“看,但也只是偷偷的。”
“……”
听完商捷的讲述,青甯长呼了口气,却仍觉得内心压抑不堪。
“捷先生,其实我有点想不通,既然知道执掌人命脉短,为什么家族的人还要他们这种特殊命脉的人去继承家业呢?而且,既然认可了,为什么又要害他呢?”
“这说来就复杂了,总之,商氏几千年来,家业百分之八十都是由执掌人来继承,剩下的才会平均到商氏其他族人身上。”
“而且,在整个商氏的家族记载中,只有执掌人才能使家族事业蒸蒸日上,永不衰败,不过,这种传统,随着科学普及和发展,很多后辈都不再信了,非要看看没了执掌人,商氏会不会真落没,所以才会有后面的一系列明争暗斗,谋财害命。”
青甯一句道出:“你说的,是商氏五爷,商维弘?”
“对,他先后计划了好几起暗杀,都被瑾瀓识破,直到最后把自己作成了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才算罢休。”
话落,商捷忽然问:“你知道为什么他作为商氏主支,被瑾瀓折磨成那个样子,家里人却没一个替他喊冤鸣不平的吗?”
确实,青甯的确想到了这一点。
“为什么?”
“一是因为没人能再惹得起瑾瀓,二是商氏主支,除了商维弘,仍旧都遵循着传统,他们认为执掌人就是要活的二十八,这样家族事业才能长盛不衰,所以在这件事上,他们站在了不同点,认为商维弘也是罪有应得。”
果然,只要涉及到自身利益,即便是血肉相连的至亲,也能撇的一干二净。
“瑾瀓他好强,不管对谁,也不管做任何事,他都从不服软,除了两个人,一个是他母亲,另一个就是太太你了。”
“我?”
青甯略显诧异。
“前天晚上他抽空回沅溪湖看你,就凭他回去时的那个状态,换做别人,坟头草早就三米高了,可他昨天却为了你又再次跑了回去。”
“你是说,昨天晚上他是因为我才回去的?”
“不然你以为这个节骨眼,他回去凑热闹啊?就是因为他知道商瑾瑜回来了,叶老太太又把你给接了过去,他才出现在那的。”
“……”
青甯不知如何回应,只觉得内心因此而逐渐变得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