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什么叫没事?我看咱家素素伤心啦!她以前从不这样的!”
“伤心?从来皆是素素让别人伤心,若是有人可以令素素伤心,我请他喝酒吃肉!!”
“嗯,说的也是,也有道理。”
“……”
白素素做了一个如真如幻的梦。
她和小青在断桥“偶遇”一位女生,尽管早已对其芳心暗许,但她当看到他时,心砰砰的跳,比与小青于深山老林里褪下蛇躯变化人身更加激动万分!
他叫许仙。
前世曾救了她的命。
她来报恩……
凭借自身美貌、温婉、典雅,显现对她一见钟情深不可拔。
之后,顺理成章,两人喜结连理,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生活总不是一帆平顺。
一条修炼千年的蛇与人过活,怎能不露出诡异?
金山寺的法海不顾两人缠绵悱恻与深沉爱意,活生生拆散他们。
她怎能、如何甘心?
水漫金山寺,她要救回被法海捉去的相公。
法海修为真气深不可测,不仅未能救回相公,自己还被镇压在
雷峰塔下。
她日日夜夜望着黝黑、深邃、厚重的塔顶,无比期待有朝一日能脱困而出再见一面自己的相公与刚出世的孩子……
假若能脱困再见一面相公、孩子,她愿意随菩萨苦修千年……
白素素醒来时,眼角泪水未干,剜心的痛,恍惚间,竟不知此时此刻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不知她而今的生活,是不是在塔中做的一个梦。
撕心裂肺的爱,犹如在昨日,千年的事,历历在目。
白素素猛扇了自己一巴掌,脸庞火辣辣的痛,陡然惊醒,顿时尖叫:“陈禅!!!你敢耍我!!!我跟你没完!!!”
尖叫后,心里又生恐惧,暗道,他果然不是寻常人,自己明明要押送他去物业对证,没想到中了他的招数,黄粱一梦,梦里自己居然还成了白娘子!!
母亲推开门,奇道:“陈禅是谁?”
白素素翻上棉被,没好气道:“做噩梦了,陈禅是我给梦里的狗东西起的名字。”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哪家的男孩子把我家的素素拐跑了。”在母亲身边露头的父亲如是道。
母亲倏地打了他一下:“哪家男孩子把咱们素素拐跑,岂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啊?!哈哈哈……照你这么一说,的的确确是大好事!大好事!今晚吃顿好的!!”
爸妈打情骂俏,白素素脑袋缩进被窝,瑟瑟发抖。
她当真遇见了一位修行者!
……
暂且不说白素素黄粱一梦后的事,且说陈禅在回幼儿园途中,越想越不对。
操控自南疆封印逃出的虫子的修行者,为何到泉城?莫非是挑三月出生的人练功?那也不是,神州地广人多,哪里皆有三月出生的人。
适才杀灭毒虫时,陈禅刻意看了下被毒虫咬到的人。
每个人的命格中,出生日期皆为三月。
他便知晓妖人的命格同样为三月,古往今来的旁门左道之法,不是没有修行者用相同出生月份的普通人练功,此法门邪祟诡谲,久而久之,被其所杀之人的魂魄会渐渐聚集到此人体内,一个不谨慎,所害之人魂魄暴走,修炼此法门的人,最好的下场是成神智全无的疯子,最坏的下场……自己的魂魄被所害之人吞噬殆尽,魂飞魄散,再无转世的一丝可能,身躯让他们占据成巢穴,有如行尸走肉。
陈禅给谢镜花打去电话,想提醒她一下,泉城出现了如此一位诡异的修行者,而且南疆封印松动,里面的毒虫跑出害人。
之所以他敢肯定封印仅仅松动而不是彻底洞开,而是神州新闻没有这方面的报道。
那处封印如果洞开了。
南疆……
无法想象的大乱!!!
接通电话,陈禅挑选紧要的说了一下。
谢镜花沉吟良久,似乎在考虑该怎样捉拿凶手归案。
“怎么了?”陈禅问道。
“啊呀,先生,是这样的……”谢镜花旋即把她正在调查的事完完整整说了一遍,又把那人专挑出生三月的人害,晴天公寓的前前后后强调。
陈禅将妖人开车逃命的方向知会给谢镜花。
她不敢耽搁,连忙亲自前往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