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脚重重地落到地上,面前的一切在她面前旋转。她想抬脚走路,但是自己的双腿仿佛不听她使唤一样左摇右晃,阿不思用一只手拉住跌跌撞撞的阿比盖尔防止她摔在地上。
阿比盖尔抬起头,看到阿不思的头上的那顶帽子还安安稳稳地坐在主人头上,阿不思收回糖罐子:“是我的错误,你年纪太小了,可能门钥匙还不够稳定,要不要吃点糖?”阿不思又掏出一把糖果,阿比盖尔开始真的担心这位先生的牙齿状态了。
“不,没有,我只是有些激动。”但是她还是拿了一颗粉色的糖果,毕竟糖分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吃了一颗糖后,阿比盖尔觉得自己舒服了一些,这时候她才发现两个人正站在一条巷子里面,头顶上是深蓝色的苍穹,几颗星星闪着微光。
阿不思给两个人的箱子施展了“轻如鸿毛”,在去弟弟家前,他还有个地方必须去一趟:“阿比盖尔,你害怕墓地吗?”
阿比盖尔脑中突然闪过一些黑色的,矮小的土堆,其中一个让她心碎:“当然没有,父亲,实际上,我觉得我很喜欢那里。”
似乎是担心邓布利多误解,阿比盖尔补充道,“墓地里很安静,我以前经常和我的朋友去那里看书。”对她而言,人们似乎在墓园里,在那深深的黑暗的泥土下才是真正平等且毫无隔阂的。
而阿不思只是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几乎融化在清风吹拂中。他们两人提着箱子穿过教堂边的小门,阿比盖尔跟随邓布利多穿过一块块黑乎乎的墓碑,最终在一块花岗石墓碑前停了下来。
借着星光,阿比盖尔看清这块墓碑的名字:坎德拉·邓布利多,生卒日期底下是及女儿阿利安娜。
阿不思放下一束花——橙黄色的天堂鸟,他细长的手指轻绘着墓碑上的字,“妈妈,安娜。”他在心中轻声说。
而阿比盖尔只是站在后面,邓布利多转身看到女孩手上多出一个花环,看上去很可能是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编好的,这让他有些惊讶。
阿比盖尔能感受到邓布利多那一瞬间的悲伤,这让她迫切地想要做什么,最终她催生着墓园里已经枯败的野花编了一个花环。
但邓布利多没说什么,只是让女孩学着他将花环放在墓碑下面,紧紧挨着那束天堂鸟。邓布利多想起这些花是哪里来的了,戈德里克山谷常见的野花,那个夏天,他的妹妹阿莉安娜曾经是怎么抱着那些野花微笑。邓布利多微微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