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阿比盖尔和斯波尔教授的谈话太久了,总之在阿比盖尔从教室出来后,刚拐了一个转角。正好撞到刚刚结束占卜课的诺克斯和爱丽丝,“下午好!”诺克斯高兴地和阿比盖尔打招呼。
但是阿比盖尔现在不是很想和任何人说话,她结束了所有的考试,连续两个星期没怎么好好睡觉。斯波尔教授的谈话一结束,她就觉得自己胸口涨得厉害,可能是来了生理期,但是她上一个星期才刚结束。
“下午好。”阿比盖尔抬起头,对着自己两个舍友笑起来,“感觉如何,我现在正好要回宿舍睡一觉,那句话怎么说的?只工作不玩耍,聪明的孩子也变傻。”
她想说一句俏皮话,但是诺克斯和爱丽丝都点了点头。
“你看起来的确很糟糕。”诺克斯看起来有些担心,“麻瓜研究学是不是太难了,你的嘴唇全白了。”
阿比盖尔下意识地松开咬住下嘴唇的牙齿,她一直没意识到。
爱丽丝歪了歪脑袋:“我和诺克斯等会要去趟厨房,你要不要点小蛋糕?”
阿比盖尔点点头,实际上,她觉得自己的确需要吃点甜的东西。期末考试一结束,她就觉得自己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就松开了,放开了。她恍惚着脚步,觉得全身上下灌满了铅,硬撑着自己走回赫奇帕奇的休息室。
在打开宿舍的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踢到一个又软又暖和的东西,对方还会咪咪叫。“对不起。”她嘟囔着,随后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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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一个男声在她头顶说着,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顶,“夫人,让我来照看她一会吧。”
“她很好,很快就能醒了。”一个恍惚的,模模糊糊的女声说。
阿比盖尔试着睁开眼,她头顶上好像有一盏很亮的东西,就像——就像是太阳一样。但是太阳没那么冰冷,也不是白色的。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在医护室,但是整个人仿佛在汪洋底部漂流。她几乎觉得胃部在抽动——因为饥饿和干呕,那股味道还在她嘴里发着酸。晕乎乎的大脑抗议着,浑身的肌肉发了疯似的疼。
“艾比——艾比——安娜——”温柔的呼声和“我看见她动了”的激动窃语交杂在一起,阿比盖尔艰难地睁开眼,冰冷的太阳终于穿过了海底,她仰着头,然后看到了红色的发丝。
“爸爸。”她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