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我今天就不该穿外套出来,安塔雷斯心里觉得郁闷,刚想要再拿开阿比盖尔的手。女人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件件纪念品。
安塔雷斯注意到她的动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是鹅肝酱,这个是巧克力,这个是果酱……”阿比盖尔顿了顿,把自己口袋里拿出的巴黎特产塞进安塔雷斯刚刚给她的袋子里,“你说过玛丽想尝尝鹅肝酱,巧克力是给你平时工作吃的,这款果酱用来涂面包很好吃。”
说着,阿比盖尔把纸袋子往安塔雷斯怀里塞了过去。
街头的其余人好奇地看着一男一女站在马路边拉扯,手里的纸袋子推来推去。
“……我说了吧,我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第三次被阿比盖尔塞进一个纸袋子的安塔雷斯生气地说,“而且不是学姐更需要这些东西吗?省得你又记恨我!”
阿比盖尔哑然片刻:“我没有记恨你。”
“是吗?说起来之前在霍格沃兹就是这样了吧,和我吵架后就只知道消失,然后躲着我,想和你道歉也找不到你本人!对别人说什么我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你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
阿比盖尔很快想起安塔雷斯说的是哪件事,心里想说你当初被挂在树上不是活该的吗,但是听了后半句又觉得火气开始向上涨:“那个时候的我和你说那些就真的正确吗?火车上的我擅自地站在了你的角度,我又有什么资格再站到你面前?”
“当然有用了!学姐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安塔雷斯大声说,“如果那种事情是错误的,那么我当然会去改正!正确就是正确,错误就是错误,我完全可以分辨出来!但是学姐你连和我坐下来交谈的勇气都没有。”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阿比盖尔伸出右手抓在自己左臂上,低声说:“对不起,安塔雷斯,我只是,并不清楚该如何划定和别人的感情……我这几天在巴黎,一直在梳理自己的感情……我想用更加好的精神状态再次出现在你面前。”
安塔雷斯反而更加不爽了:“学姐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场合该说什么啊,现在的你该说谢谢,我可是特地去蛋糕店给你买了一堆蛋糕。”
半晌,阿比盖尔苦笑一声:“谢谢你,安塔雷斯,我很高兴。”
安塔雷斯这才咧开嘴角:“这不就行了,走吧,我正好知道一个地方方便我们喝茶。”
他抓起塞满鹅肝酱、巧克力和果酱的袋子,把自己口袋里的好几个草莓蛋糕也塞进去,嘴里哼着首柴可夫斯基的《四小天鹅》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