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卡夫几乎是一瞬间就要瘫倒在地上,不断地流泪恳求着格林德沃原谅他,而先生只是用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部下,轻轻地说:“亲爱的克拉卡夫,当初在德国你在我面前发誓时,可不是像今天这么说的。”
先生最后没再说什么,只是克拉卡夫在巫粹党内部的地位下降了不少,至于他过去的那些职位,都被维戈拿走了。
道格拉斯的话打断了奥斯卡的回忆:“我一直觉得,可能格里姆肖知道克拉卡夫看他不顺眼。”他低着头,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只是他在等待时机罢了,说不定他早就看准了克拉卡夫的位置,也看出来对方想设计自己,所以才会突然去了巴黎。”
奥斯卡背后一凉,突然想起维戈的那句“被我看上的猎物就没有逃开的”,那么是否他的两个朋友也是他早早盯上的猎物呢?奥斯卡只觉得有些可怕,他一口气喝光了酒:“现在回想这些也来不及了,格里姆肖的确有相匹配的实力。啊,他也是真的很有钱。”
维戈回来了,看起来心情不错,甚至挥着魔杖给自己的杯子添了满满的一杯酒。
或许是酒精作用,道格拉斯打趣道:“怎么了,我们的名人遇到什么好事了?”
“我和先生要了一个奖赏。”维戈的脸上挂着一种神秘的微笑,他的眼睛却格外平静,仿佛一潭死水,“把我朋友的命交给我。”
可能是之前维戈对自己的友谊那般坚定,以至于道格拉斯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一瞬间打了结:“谁?”
“阿比盖尔·邓布利多,还有罗莎琳·格林格拉斯。”他低头喝了一口威士忌,用那种彬彬有礼的、毫无温度的语气说道,“我和先生说了,假如有机会,请让我亲手杀了她们。”
“你就不怕被我们抢先?”道格拉斯笑了起来,奥斯卡见状立刻把他拉到一边,只是背后的冷汗几乎要浸透衬衫。
男人摇了摇头:“啊,你们不可能的。”似乎是觉得这样说可能会有歧义,他又飞快地补上了一句,“你们打不过她们的,任何一个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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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他们怀疑你对我的忠心,格里姆肖。”格林德沃把玩着手里的那根老魔杖,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也知道,学生时代的友谊是弥足珍贵的,但是追寻理想的道路上,总有些东西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