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根、三保:“……”
云泱一顿垃圾话输出,气完就跑可还行?!
……
说完院内,再来说说院外的情况。
“等等,你们刚才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吗?”其中一个中年人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但现在,已经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院子里的人,居然真的回房间去了。
“听到了啊,那个小丫头真是太恶毒了,竟然……竟然……!”
巷子里还仅剩的四个人,心生绝望、老泪纵横。
“听到了吗?”
“她说她们家里还有很多吃的,而且不用出门。”朱老七望着身后从罗老大那儿借来的几个兄弟,眼神里满是算计。
“那又怎么样?”为首的男子,额上有一道疤。
“足够撑到把我们都饿死冻死。”朱老七又强调。
“对啊,那又怎么样?”
“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吗?”
尤其是说到食物充足的时候,朱老七的算盘珠子都快蹦到别人脸上了。
“吗的!”
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阴恻恻地瞪着朱老七,掏出一把刀,抵在他的脖颈上,然后不耐烦地说道:
“是你说禄大虎那个小畜生没死,罗老大才把我们派出来的。”
“现在别说人了,连门都弄不开,还叫我手底下一干兄弟陪着你在这里挨冻。”
“朱老七,你可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男人说着话,刀刃也往前送了两分,朱老七的脖颈很快被割了一道口子,鲜血涌了出来。
“不怕实话告诉你,罗老大之所以愿意让我们跟着你出来,就是为了把禄大虎和他那两个蠢的要死的废物兄弟一并带回去的!”
“今日若是没个结果,我保证摘了你的人头,再掏了你的脑髓,带去给罗老大当个酒碗使使!”
朱老七闻言,先前的嚣张气焰全都没了,只觉得寒风吹得脖颈凉飕飕的,他两股颤颤,差点当场就要尿出来。
他知道,这人没有说假话。
罗武此人阴暗又扭曲,最是记仇。
他对于得罪他的人,那是相当下得去狠手的。
有传言,罗武命人将自己的对家削成人彘,放在坛子里当尿壶使,或是将皮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做成包子喂给亲人吃,亦或是直接将人剁成十几块喂狗……
朱老七听说罗武有一回惩治自己叛逃的手下,当着他的面叫了十几个乞丐轮流欺辱他妻子致死也就罢了,还让人割去他的眼皮,令他无法闭眼,再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妻子的皮剥下来,做成了人皮灯笼。
……
另一边,禄百解直接翻进了隔壁院子。
这里除了张剩和孙家两个户口本的尸体,只剩一些残垣断壁,再加上,今夜云层太厚,无星也无月,家家户户都遭了灾,连个灯笼都没人点了。
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非常适合隐匿身影。
禄百解靠在一片残墙上,冷冷地盯着斜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