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神龟法阵的威力正在不断减弱。
敢情那些腌臜物,也能克制神龟法阵。
简直继续这样呆下去,纯粹是坐以待毙。
于是他当机立断,踏起飞踪步,便冲出了神龟法阵。
老者岂容他逃脱,也施展身法追过去。
他本不必亲身追赶,有诸般法术可以制住简直。
无奈此时浑身上下被泼了个臭气熏天,又一次处于无法施展法力的境地。
估计没有三个时辰,是很难恢复了。
简直这时候若是虚化隐形,应该就能摆脱老者的追击。
可他还不想在学院前辈面前,暴露这张即可出奇制胜又能保命脱身的底牌。
二人都无法施展看家本领,便只得拼身法和脚力。
好在飞踪步精妙,老者始终无法靠得更近。
阵哥先被两位的举动弄懵了,但很快便明白了其中原因。
没工夫后悔自己牵累了简直,她当即催动大阵配合简直逃逸。
阵哥的地盘,老者自然不能随意撒野。
一个突然出现的拐弯,便让简直脱离了老者的纠缠。
简直让阵哥继续耗着老者,自己则一个瞬移又回到了客厅门前。
现在老者没了符箓。别说三张,一张都没了。
阵哥与红杉五老应付起来,指定绰绰有余。
简直现在最担心的,是如何收场。
屁老显然是学院的老前辈,地位应该很高。而且脾气又倔,绝对不肯轻易就范。
是硬来用招制服他,还是通过和解来软的?
简直先要掌握更多的有关屁老的信息,才可能做出比较正确的选择。
他想到汪自力见多识广,应该能够知晓一些情况。
于是回到客厅,将一颗记录了老者形象的留影珠子,放出来给汪自力看。
汪自力一看那人面容,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简直也发现了他的异样,“学长可认识此人?”
汪自力苦笑道,“没人比我更认识他了,这是我师父逍遥真人。估计是你这里的屏蔽功能太强大了,令师父失去了对我的感应。他以为出事了,于是急吼吼地前来救人。”
夜枭给出判断结论,“实话。”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这位正使劲琢磨,找个什么理由,才能避免被师父迁怒。”
简直也有点儿慌,赶紧探听口风,“他老人家混不混?”
汪自力不瞒他,“是有点儿任性。”
简直有些小期待,“你有把握劝住他?”
汪自力坦承,“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简直拿定了主意,“那就请学长当个人质先。否则你安全了,那老头子更肆无忌惮。拆了这里倒还好,就怕要将我这个大活人也拆啦,那就不好再装回原样啦。”
汪自力不以为然,“我师父虽然脾气大些,但不会如此不可理喻的。”
简直摇了摇头,“可如果他被人泼了尿,还有鸡血,还有狗屎呢?”
汪自力被吓到了,“那指定是要疯啊。”
简直又叹了口气,“如果他的三张符箓被我毁了呢?”
汪自力忍不住尖叫起来,“你疯了吗?指定是你疯啦,居然毁了他花费百年才养成的宝贝。”
简直实话实说,“他好像确实已经疯啦。你能让他清醒点儿吗?”
汪自力却抱怨道,“真是被你坑惨啦,这回我也要吃挂落喽。师父指定将宝贝被毁的账,也分一份在我头上。我还是给你做人质吧,等他消了气你再放我去见他。”
简直可不愿意背这个锅,“其实这都怪你,我才是吃挂落的哦。你不相信我的大阵,偏要加强禁制,这才引得他来找你,从而发生宝贝被毁的事情。”
汪自力不禁吐槽,“你就这么对待合作伙伴的么?”
简直不买账,“作为三清盟的主事,你应该更有担当。何况这事儿,也只有你能平。”
汪自力的反驳理由也很充分,“但凡有丁点儿成功的可能,我都不带推辞的。可眼下我出面,只会火上浇油。尤其是师父看到我根本没事,他的宝贝等于是白毁了,那还不得气炸了肺。”
简直感到十分遗憾,“真能气炸了,那该多好啊。”
汪自力不爱听了,“好个屁呀。”
简直感叹道,“学长不愧是屁老的亲传弟子。你们师徒二人,果然是沆瀣一气臭味相投。”
简直只得传音求助侯耀武,“请前辈速来救命。”
眼下除了这位妖族首领,简直想不出还有谁可以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