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
江瑶安一个翻身从床上摔下来。
她做了个旖旎的梦,梦里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脱了衣服勾引她。
男人宽肩窄腰,皮肤虽白,一身肌肉却很紧实,瞧着就很有力量。
她仗着在梦里放肆的摸了两把,然后就听到卫景洛阴恻恻的声音:“江瑶安,你敢背着我找野男人!”
她被吓得一个激灵,就摔下了床。
脑袋昏沉的厉害,江瑶安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扶着床站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自己昨晚跟卫景洛吃饭被灌醉了。
她只记得自己一直在赔罪,但卫景洛是什么反应,后来她又是怎么回家的,她全都记不清了。
“嘶……”
江瑶安倒吸了口凉气,太阳穴突突的疼起来。
她连忙掐断思绪,不敢继续回想,低头却发现身上的衣服变了样。
江瑶安眼皮一跳,想也没想就冲出去要找卫景洛算账。
夫妻五载,她就没见卫景洛喝醉过。
她歉也道了,罪也赔了,他还酒后乱性占她便宜就太过分了!
胸口翻涌着怒气,江瑶安没了礼数,直接一脚踹开房门。
“卫景洛,你……”
屋里空荡荡的,已是人走茶凉,江瑶安质问的话也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这人竟然占完便宜就跑了,还是不是男人?
江瑶安在心里把卫景洛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时周云益捂着胸口走出来,虚弱的问:“东家有事要找卫公子么?”
江瑶安不好意思说自己被占了便宜,绷着脸道:“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我昨夜醉的厉害,不知道有没有发酒疯得罪他。”
她真能发酒疯打死那个混蛋就好了。
江瑶安正在心里嘀咕,下一刻却听到周云益说:“东家昨夜吐了卫公子一身,卫公子连夜就带人走了,我瞧卫公子的脸色很难看,约莫是气得不轻。”
江瑶安思绪一顿,诧异道:“你看见我吐的吗?那我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
“我没看见,”周云益摇头,而后指着院子角落的木盆说,“但东家的脏衣服还在那儿,卫公子只是帮东家换的外衫,并未做什么非分之举。”
江瑶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衣服上沾染的秽物,方才冲天的怒气瞬间散得干干净净。
没人会对一个吐得天昏地暗的醉鬼感兴趣,卫景洛没直接把她扔下马车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江瑶安松了口气,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我也不是故意要吐的,实在是他太能喝了,日后若是有机会再向他道歉吧。”
江瑶安费了些功夫才找到人把雪蚕丝清洗干净,耽误的这几日正好让周云益慢慢养伤。
这期间赵景还来找过江瑶安一次,得知秦淑怡被卫景洛带走了,赵景程的脸色很难看。
就算秦淑怡不说出他和盗匪勾结的事,她作为罪臣之女出现在土匪窝,也是他这个云州州府看管不严。
江瑶安揣着明白装糊涂,赵景程也拿她没办法。
等周云益的伤势好转了些,江瑶安就启程回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