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离开后，刘川东直奔云溪苑找到顾若卿，将杜重对程伯康的怀疑都告诉了她。
顾若卿惊讶之余也和杜重一样对程伯康有了怀疑。
“如果真像杜局长猜想的那样，当年杀死那对老夫妇时，程伯康还不到二十岁？”
刘川东点头：“按照他现在的年龄来算，应该只有十八九岁。”
“已经成年了。”顾若卿略有所思。
“嫂子，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刘川东问。
顾若卿微微点头，说：“程伯康刚来晋北时，我听楚世轩说过他的身世。”
“他虽然姓程，但他不是程家的孩子。程广平身体有缺陷，不能生育。程家当年在晋北的威望并不逊色于现在的楚家，为了程家基业后继有人，程广平收养了两个孩子。”
“一个是世轩的大哥楚世启的母亲程凤英，另一个就是程伯康。”
“听世轩说，程伯康当年收程伯康为干儿子时，他就是十八九岁。”
刘川东很意外，“程广平想收养孩子，为什么不去选一个年纪小的，为什么会收养一个已经成年的？”
这一点，顾若卿也不明白。
“程伯康告诉程广平，他是个孤儿，受不了孤儿院里面的人的欺辱，逃了出来。后来一直在各个城市流浪，直到遇见程广平。”
“他是个孤儿？”刘川东满脸惊讶。
“是的！程伯康不是他的原名，他的原名叫程超。他是去了菲国后才改名叫程伯康。他真正的名字，谁也不知道。”
“如果晋西别墅那对老夫妇真的是程伯康杀的，那一定是在他进入程家之前。”
刘川东接过顾若卿的话，说:“那他一定是抢劫，为了钱才杀的人。杀了人之后隐姓埋名进了程家，所以才一直没有被抓到？”
顾若卿微微点头，表示肯定。
“我想是的！”
“怪不得杜局长说，那栋别墅没有人敢靠近，也没有人愿意接手。程伯康不可能不做调查就这么住进去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那里面死过人。”
“杨立一定不知道那是处凶宅，以他的脾性，他不可能让自己住在一栋凶宅里。”
顾若卿站起来，左手勾着腰，右手撑着下巴，来回踱步思忖着。
“大嫂，你放心。杜局长说了，这件事他会亲自去查。这案子虽然已经过去四十年，但也是个命案。杜局长说一旦查到证据就可以旧案重提了。”
“我不是担心这个。”顾若卿说，“杜局长自然有他查案的方式，但我们不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