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抓起来就往自己怀里塞,烫得呲牙咧嘴的。
几人见状,忙七手八脚的把那豆沙给拿了出来。
“哎呀,手都烫红了,还不撒手呢?”
腊月急得要哭。
“给腊月,给四姐。”
红玉忙道:“给给给,都给你,我给你装起来。”
腊月这才松手。
萧杏花真是拿腊月没办法。
“这就叫吃不了兜着走。”
等到萧杏花带腊月离开的时候,‘干爹’‘干娘’,已经被腊月叫成了‘爹’‘娘’。
还差一个胡同就快到家时,萧杏花突然看到张文远母子俩从前面大路上经过。
不过母子俩脸色都不好,好像也没发现胡同里的萧杏花。
那张母说话还带着气。
“不过是在人家手底下跟着学做生意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都亲自上门,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居然还不愿意?”
“她就算出来单干,以后也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商户,居然还敢落你一个吃皇粮的当官的面子,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
“文远,你就拿出当官的架势来,我还不信了,她还敢不听你的不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难不成非得让你带人过来强娶不成?”
“……”
母子俩在前面走着,都没察觉隔墙有耳,说话声音都没有想着压低些。
萧杏花悄悄跟了一会儿,就听明白了这两人在气什么。
原来,他们又来找朱玲了。
应该是说了要继续之前的婚约,把朱玲娶进门什么的。
张母又是擤鼻涕又是吐痰的,就跟在村里时一模一样,似乎来京城这么久,一点没想着改变。
也难怪进不去吴家门。
今天连宋家门都没进去,直接被吉祥给顶出来了,后来是朱玲在大门口跟两人说的话。
显然,朱玲这次可没惯着娘俩,肯定也说了不好听的话,所以才把人气成这样。
张文远找了几次都吃了闭门羹,心里早就不舒服了。
“娘,她是真不想嫁我了,算了吧。”
“不嫁?那可不行!”张母的声音尖细而刻薄,“你必须娶她!”
张文远蔫头耷脑的。
“娘,她真变了,再也不是之前满心满眼里都是我的那个人了,强娶,也怕她不会答应啊。”
张母气呼呼道:“什么叫强娶?强娶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你这么为难干什么?别忘了你可是当官的,而她什么也不是,你用官威来压她,她还敢反抗不成?”
在乡下时,村里人连村长的话都不敢反驳一句,何况自己儿子现在是在京城当官呢。
张母真不明白,儿子今天在朱玲面前,为什么唯唯诺诺的。
张文远其实也头大。
他明明说了多少次,自己这‘官’根本什么都管不了,只是因着功劳得了个虚职而已,只吃俸禄不管事的虚职。
可他娘就是听不明白。
“娘,你之前不是瞧不上她么,怎么这几天又让我非她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