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让别人给你评理,说她勾引你,理还没评,怎么现在就急着要走?”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主治医生不过就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平时也就拿拿手术刀,自然不是时知宴这种天天雷打不动锻炼身体的人的对手,眼镜掉了,斜斜挂在鼻子上,白大褂也歪了,整个人又猥琐又狼狈,“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现在知道有话好好说了,”时知宴冷笑一声,揪着他的衣领没松手,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孩,尹凝然无力地垂下头,鼻尖红红的,裙子也破了,大腿上还有一两处淤青。
淡色眸底霎时染上寒意,转而掐住那医生的脖子,语气冷冷,“他刚才对你做什么了?”
“我刚才去问他姨妈下周能不能办出院,”女孩缩了缩脖子,在男人面前都莫名安心了许多,“他忙着,就让我自己动手把三十五床的病例翻出来,我低头翻找的时候,他忽然在身后抱住了我。”
女孩显然惊魂未定,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久久没缓过神来,更加用力地抱住自己的肩膀,“他想摸我的胸,我不让他摸,挣脱开他的手大声喊人,他就死死握住我的嘴,然后趁机摸我的大腿……”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
男人听着,全程一言不发,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再开口声音都淬了一层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她说的都是真的?”
“不是,不,”那医生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在肝脏科做了十余年,不信这男的真能把他怎么样,“就是她先勾引的我,我就忍不住摸了一下,她还欠我两千块钱,她姨妈这周的治疗费还是我……”
话没说完,腿弯处重重挨了一脚,那医生变成半跪的姿势,两条胳膊被人压在身后,身子伏在地上,随后被一脚踢出老远,打了个滚咚地一声脑袋撞在墙上,顿时被撞得眼冒金星。
时知宴用的是内力,伤在里头,全身表面没有一处流血的地方,人却痛得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他还想再上前,方清婉踩着高跟鞋冲上前来抱住他的胳膊,“别打了知宴。”
她害怕他进局子,下周还要举行订婚宴,刚才那保安不是说警察快要来了吗。
说完狠狠瞪了身后的尹凝然一眼,刚才她也懵了,看着时知宴下了死手都没来得及制止,她从没见过他对谁发这么大脾气,还动手打人,结果居然是为了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脸上的妒火再也压抑不住,做了美甲的手用力,“怎么哪都有你,你姨妈住院不知道交钱?住院交钱不是天经地义,知宴为了你再被警察带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