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盛豪的人,把箱子抬进去的时候,老汤就看到了,我让赖猴子去打听,赖猴子今天才打听出来,说是石盛豪留下的老账本,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打算让他们,趁晚上写字楼人少,去盛豪公司查一下这些账本。”
骆秉承说出了他们本来的计划。看着舅舅盯着自己看,显然是不太满意。
“你们查这个,和我把他们踢出竞标资格,没有关系,如果我不把他们踢出去,尉迟文號不会和你闹翻,你也就不会监视他!当然更不会察觉有账本这回事了。”
解宫海没好气地说,他觉得,外甥把事情搞颠倒了,本末倒置。
而且,他解宫海可不想一直被盛豪集团牵着鼻子走。
看舅舅真生气了,骆秉承也觉得自己的埋怨没道理。
他拿出一支烟,给舅舅点上,然后说:
”您说的没错,您什么时候踢掉他们,他们都会反。我只是觉得被何志伟捷足先登,坏了大事,感到生气,”
“这倒是真的,何志伟的鬼心眼太多了!先除掉他好了,先搞掉老必,不仅没用,他们反而还提高了要价。”
解宫海十分后悔。
“是啊,何志伟拿日记本诱我出手,让我不得不跟!”
这一连串局中局,玩的真溜,环环相扣,步步杀,让骆秉承没有脱钩的机会,他输的很惨。
最可气的是,如果何志伟不说,骆秉承到现在,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以为都是赶巧了呢。
“我也没看出来他的杀局。”
解宫海如果看出来了,他不会让赖猴子拿枪,哪怕是让没人命的麻子六拿枪,土狗费也不会死了,该死的就是何志伟和章一楠了。
“今天的事,都坏在赖猴子身上了,应该是他把我今晚要去盛豪查看账本的事,反过来告诉了尉迟文號,尉迟文號才把何志伟找来了,最终酿成大祸。”
骆秉承要搞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你确定是他告密吗?我也纳闷儿,尉迟文號怎么会突然找到何志伟呢。”
解宫海现在才彻底搞明白,太晚了。
用人不疑,看来是有失偏颇,即使交了投名状的人,也会反水,你永远不知道别人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何志伟借闻忆的嘴,告诉我,尉迟文號有日记本,要交给何志伟,我信以为真,没想到都是诱饵。”
正因为如此,骆秉承才让土狗费他们紧追不放。
“当初,尉迟文號帮你整何志伟,他下手最狠,差点没把何志伟整死,怎么反过来,何志伟还肯拿命帮他。”
解宫海想不通。
“您还是不了解何志伟,尉迟文號手里的东西,足以诱惑何志伟这头疯牛玩命,他不仅在帮尉迟文號,他也是帮自己。”
骆秉承认为何志伟在自救。
“何志伟怎么是在帮自己?”
解宫海觉得外甥总是隔着门缝看何志伟。
“您想啊,老必被撞,兔死狐悲,何志伟完全可以感知自己的危险,而且他又是一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他完全可以摒弃之前的个人恩怨,联手对付咱们。”
骆秉承看透了何志伟。
“赖猴子不是撞老必的人吗?按道理,他也不应该反水啊!故意杀人可是重罪啊。”
解宫海感到不可理解,赖猴子这样反来反去,只会加重罪责。
“我也以为,他会死心塌地跟着老费了,没想到,被何志伟一挑唆,他还是反了。”
骆秉承为自负,付出了惨重代价。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解宫海想起了孔家老二的话。
“对,赖猴子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
自己败在他身上,骆秉承觉得冤。
“他只是一个泼皮而已,你还是输在了何志伟身上,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输就输在了小不忍。”
解宫海不知道外甥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有了,还比什么劲呢。
“您不了解他,这家伙是滚刀肉,真不是可以哄的人,这个案子如果不是我挡着,您和罗钺铭,以及石盛豪的事,都会被他查出来的。罗钺铭案是刑事命案,凡是与罗钺铭有牵连的人和事,他们都会查到。”
“他查好了,人也不是我杀的,能把我怎么样!”
解宫海一脸不屑。
“罗钺铭要和你结婚,您向她要盛豪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