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位顾姑娘怎么能是妖女呢？明明就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啊？一样的呼吸，一样的脉搏，一样会受伤。
沈贵妃下次能不能找好一点借口？
张太医医者仁心，见不得有人受到这样的重伤，自然对顾芮芮尽心尽力的医治。
萧牧辰并没有离开露华宫去看沈卿卿的伤势，既然沈卿卿还能叫唤说明她伤的并不严重，何况太医院院长为她诊治，就算他去了也没有用。
他坐在露华宫的花厅中，看着太监呈上来的这把精致的暗器，对顾芮芮充满了兴趣和疑惑。
这把黑色的暗器，似铁非铁，萧牧辰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的，而且结构轻巧，便于隐藏于携带。
最关键一点，今天发生的一切足以说明顾芮芮的目标并不是他。
如果顾芮芮的出现是敌人故意弄出大动静，来取他性命的话，那么昨晚两人离得这么近，她完全可以出其不意将他击毙。
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在她受到生命威胁时，不得已为之。
这样精密的暗器，她只用来自保，可见她并不是自己的敌人。
张太医从内室出来，就看到萧牧辰还坐在露华宫的花厅中，心中吃了一惊，皇上难道不应该去沈贵妃那处么？
萧牧辰问：“她，如何？”
张太医回过神，下跪回答：“姑娘身上都是鞭伤以及棍伤，血肉筋骨受损，心脉微弱，臣用老参吊着，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臣已经让药童去取药了，有外敷的也有内服的，这是药方，请皇上过目。”
萧牧辰并未接过药方，只说道：“你看着办就可。”
停顿片刻之后又问：“她与常人可有什么不同？”
“恕臣愚笨，不知皇上说的不同指的是哪方面？”
“她是人是妖？”
萧牧辰慢悠悠的问了出来，毕竟他的心中还是有疑惑的。
“回皇上，姑娘的脉息与我们常人无异，更是有血有肉之人，并不是妖。”
张太医低头又补充：“不过，臣探查她的脉象，让她昏迷不醒的并不是外力所致的皮肉伤，而是内伤。”
萧牧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想必内伤才是让她内力紊乱的原因吧。
他许久才道：“你下去备药吧。”
“是。”
“等等。”
张太医回过身：“皇上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