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御前指挥使季楚,乃是由陛下亲自培养而成。
御前的那些皇家侍卫,每一个都是他亲自挑选,武艺高强的死士。
陛下看似昏庸,可对帝王专权可从未有过懈怠。
她那玄门弟子,尚且可以蛊惑那些只会搅弄风云的文官。
可这些武官不一样,他们眼里可只有天子,绝无背叛之心。
本来那金吾卫将军一职,尚可笼络,可陛下却给了楚乘逸那个废物,还将其余兵力都分散去了大理寺与禁军。
这时册立东宫之位,难如登天……
楚云漓默默叹息:“皇祖母,这夺权一事可没您想的这般简单,眼下孙儿手中并无兵权,万不可轻举妄动。
您若想与孙儿共谋大事,那便一切都要听孙儿的安排。
孙儿可答应您,待事成之后,那骁公公可入皇家族谱。”
温太后见楚云漓如此一本正经,便应声道:“好,哀家听你的,一切从长计议。”
楚云漓又道:“那皇祖母先把朝中可用之人,尽数罗列出来。
趁着正月,孙儿正好能够逐一拜访。
今日孙儿先行告退,明日再来给您请安。”
那温太后见楚云漓要溜,在她身后小声喊道:“那骁儿一事……”
楚云漓站在榻下,侧身行了个礼回道:“明日孙儿再来与皇祖母详商,孙儿告退。”
楚云漓走后,那温太后叹了口气:“这小猢狲心思太重!哀家都这般好言好语了,她竟还是态度不明。”
楚云漓满心想着回去与沈知商议。
她很清楚,这整个楚国上下,只有沈知无论何时都不会叛她,弃她。
别人都靠不住!
她只完完全全信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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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后山。
沈知与那司徒南十分悠闲的坐在河边钓鱼,二人手里各持酒壶,脚下的鱼篓里又是满满当当。
沈知一边钓鱼一边乐着:等下回去给漓儿做那烤鱼,她定不会生气了,估计还能乖乖躺我怀里,让我抱着亲呢。
那司徒南与他碰了一下酒壶,问道:“你方才说,陛下允你正月后回京?”
沈知笑着点头:“对,这面具老子真是戴腻了,可算能摘下来了。”
司徒南支支吾吾着试探道:“那个……小沈子,我听我爹说……”
沈知猛拍了一下他脑门,笑着骂道:“你别跟个娘们似的成吗?有什么屁话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