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西班牙士兵大部分都没参加过十年前的大屠杀,但是其他鸡毛蒜皮的罪状总是可以找到的。
胡侃找到了之前在码头区刁难他的税官,他揪着税官的领子问道:“我们明明半船货,为什么非要给我们收一船的税?说?”
税官全身抖得如同筛糠一样:“你,你,你其实根本不在乎多少税,你,你,你就是来搞破坏的。”
胡侃又大声说道:“你就是歧视华人,就是想要敲诈勒索华人,这就是你们一直以来的规则对不对,说!”
税官全身烂泥一样:“你,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胡侃看向黑压压的汉民:“大伙有没有受过他的欺负,受过他的盘剥?举手给我看看。”
一瞬间,几百条胳膊都举了起来:“我,我!”
“不给这家伙塞好处,就不让我靠岸。”
“我家的货被他没收了,到现在还没还给我。”
“我家的货也被扣了,这畜生非要我拿喜儿去换......”
胡侃抬手制止住大家的群情激愤,大声问道:“大家说,该怎么处置这个混蛋!”
“杀!杀!杀!杀!”
喊杀声响成了一片,仅剩的几十个还算囫囵的西班牙俘虏全都缩在一块,跟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西班牙税官翻着白眼,已经被吓晕过去了,裤裆里湿了一片。
佐佐木黑着脸上前,对组织起来的五千多乡勇说道:“你们滴,现在都是光荣的武士,你们滴,每个人都在在他们滴身上割一刀,刀刀要见血,否则,你滴敢死队的干活!”
敢死和决死有本质的区别。
决死代表了一往无前的战斗意志,敢死却代表了送死。
这些乡勇当然知道敢死是什么意思,现在大敌在前不拼不行,又有黑无常一样的东瀛小鬼凶狠无比,训起人来不留情面。
两座大山压在头上,没人跟自己过不去,都拿出武器在俘虏身上扎一下,沾沾喜气。
区区几十个俘虏,平摊五千多刀,还是些不知道轻重的二把刀,后果可想而知。
队伍绕着俘虏还没走到一半,俘虏们全都两腿一蹬,见了上帝。
等所有人都沾过喜气,俘虏们几乎被细细的剁成了臊子。
目的达成,周兴才没什么废话:“全体上城戒备,会操炮的操炮,会打枪的打枪,啥都不会的做刀盾兵,负责给身边的弟兄提供掩护。”
“只要守两个白天,咱们的主力部队就到了,都是跟我们一样的好兵,到时候整个马尼拉,除了华人都得死,大家说得劲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