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哪有呀,徐真阴家主,我这是担心你这边人手不够,特意带了一半的人来你这儿瞧瞧呢。”
心里却在懊恼:“这徐真阴还真是不好糊弄。”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的脸,随后都“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却满是掩饰不住的尴尬和猜疑。
在他们心里,都在暗自算计着对方,谁也不肯先放下防备。
王兆闽瞧着那惨不忍睹、狼狈不堪的罗弘和许可蛭,心中暗自诧异道,哎哟喂,这出去时领着七千多的‘好汉’,怎么回来就这么点儿残兵败将啊,还个个还都缺胳膊少腿的,这得是遭遇了多可怕的事儿呀,真是惨不忍睹啊!!!
随即,他屁颠屁颠地快步奔上前去,貌似体贴的,大大咧咧就摊开双臂,一只手紧紧拽住罗弘的胳膊,另一只手则不怀好意地搂住许可蛭那纤细的腰肢,扯着那公鸭嗓嚷道:“快给我说说,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那眉头故意扭成麻花似的,假惺惺的关怀着。
许可蛭到现在还是惊魂未定的,被王兆闽这一搂,立马就像那被抽走了筋骨的软体动物似的瘫软下去,活脱脱像那劣质到极点、加了无数卡拉胶和玉米淀粉之类乌七八糟狠活东西的冒牌高级雪糕,软得不成样子。
许可蛭现在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就那么有气无力地挂在王兆闽的胳膊上,就那样像被子一样挂在了王兆闽的手臂上。
罗弘这时伤势虽稍有好转,但也跟许可蛭差不多,满身都是脏兮兮的血污,那烂泥都灌进衣服里了,还有些不知是啥玩意儿的内脏器官,其中一只眼睛就夹在领口那,呆滞无神地直勾勾盯着王兆闽,看似无神,实则仿佛在偷偷向王兆闽传递着那荒唐的恐怖遭遇。
眼睛好像也在发着疑惑,这一切是不是这王兆闽故意安排的呢。
罗弘在王兆闽的搀扶下,双腿跟画圈似的,勉强还能挪动着。
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啤酒、白酒、红酒、外加深水炸弹来回轮番蹂躏过几十次似的。
罗弘极其艰难地抬起头看向王兆闽,嘴巴哆哆嗦嗦地挤出几个字:“守~住~基地~”停顿了好久又接着哼哼道:“坚~坚~坚决不~能出啊~”!
说完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摇晃着脑袋,抬头看着天空,配合着散乱的步伐,挪蹭着回了基地。
在那之后,侥幸存活下来的无论是人类、异人还是丧尸,皆是以或爬行、或如蛆虫般一供一供着的姿态在返回基地。
有的甚至还未抵达基地,便被从基地里冲出去的异人砍掉脑袋,只为争抢那晶核;亦或是被贪婪的人类争抢那黑色立方体。
更有甚者,基地里的丧尸围上前会围拢起来,疯狂地撕扯着,将其扯得稀碎,然后贪婪地吞噬着曾经同伴的血肉,那场景血腥而又残忍,让人不忍直视,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无尽的癫狂与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