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庆载着沈春花赶在回家的路上时,三妮刚刚把今天摘的棉花都抠干净了。
手上的老茧都被刺得毛毛剌剌的,死皮上挂满了棉花丝,想捋干净都难。
三妮把自己这最后一麻袋的棉花打好死结,然后用差不多秃干净了的毛笔歪歪扭扭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就等着一会儿工头那边排队的人少一点,拉过去交差了。
棚底挂着两盏马灯,不怎么亮,也就是够大家抠个花的亮度,三妮想了想,还是凑了过去,坐在边上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笔记本,默默的复习起自己的日语来。
棚里还有好几个中老年妇女没摘完的,看着三妮又开始看书了,边抠着花边笑着聊天,
“三妮啊~你这都第几袋了,果然还得是年轻人,干活又快又麻溜。”
“就是啊!又会赚钱又会读书的,谁家要是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儿,怕是做梦都要笑出来了!”
几个中老年妇女嘻嘻哈哈了半天,然后又八卦的问起三妮,
“三妮啊~你今年是不是有20了?”
三妮回头纠正道,“是19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