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炝闻声嘲讽道:“你弄个鸡毛掸子在头上,脑子封水泥了啊!”
“你懂个锤子!”李凯文紧张地情绪舒缓,回怼:“这是最新流行的原宿风,土包子。”
这家伙好了伤疤忘了疼,江钦屿闷叹一气,挥挥手。
周炝心领神会,取来一把M9军刺,半蹲着身子绕到副驾驶位,抓住李凯文的头发,手法娴熟地“修剪”。
一时间,车内传出凄惨叫声,一撮撮蓝色发丝在空中飘散。
江钦屿戴好墨镜,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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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绵绵,废弃的旧工厂,泥泞地上荒草丛生,废弃物堆积如山,刺鼻气味直冲鼻腔。
随着那辆阿尔法缓缓停靠,前来迎接的霓虹国黑帮小弟,举着雨伞,弯腰恭候里面的人出现。
一下车便踩入泥潭,江钦屿不耐烦:“什么鬼地方,给他自己挖坟呢!”
周炝下意识环顾四周,提防对方袭击。后觉屿哥说的逻语,这些人听不懂。
江钦屿微微低头,看着面前小霓虹人,讥笑道:“这孩子让心眼坠住了?”
明明某个家伙还没这人高,他觉得挺可爱的,眼下这个看着就烦。
周炝看见屿哥皱眉,猛地一脚踹过去。
对方被他的举动措手不及,其他人则面面相觑愣在原地。
俩人当做无事发生,一前一后大步走入废工厂。
被“割”了秀发的李凯文,戴着鸭舌帽,下车就看见这场面,也不知道这倒霉蛋怎么就触霉头了。
李凯文刚想询问周炝,可见周炝不搭理他,只得默默跟上他们。
在踏进仓库的那一刻,卷闸门应声而落,四面无窗密不透风,显然对方早有准备。
对面有十余人,身着黑西装打领带,为首的堂本刚四十有余,满脸刀疤,神态凶恶。
而他们,就四人,有一人在外面守车。
周炝见状有些不悦。
大买家亲自到场不仅不笑脸相迎,反而紧闭门户,屁股粘胶水坐在那不动。
双方对峙间,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
堂本刚狰狞的脸庞上,浮现一抹难看的笑容,朗声道:“江先生,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江钦屿嘴角微扬,带着几分若有似无地笑意,手插在兜里,懒懒地走过去。
他目光锁定堂本刚,话却是在问李凯文:“他就是那JB上打钉,老婆天天在家拧螺丝的避BYT?”
李凯文听了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对,是他。”
江钦屿这张嘴,周炝落在腰间的手轻轻摩挲,时刻准备好挺身而出。
堂本刚见他们在笑,茫然询问翻译,得知话意后脸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