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我捂住了脑袋,上面肿起了一个大包。
师父给了我一个爆栗子。
“去!你怎么不盼着师父点好,是河南那边的考古队打来的电话,我在里面有个旧相识,发现了狐刚子的墓,给我打的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考古队?那他们直接下铲子挖就得了,干嘛给您打电话?难不成挖出粽子了?”
“要是真是带毛儿僵,公家还用麻烦咱们?一梭子过去,神仙也玩完了,说是有几个人中招了,拜托我去处理一下,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师父显得很是兴奋,当即就让我打点行装,准备直杀河南。
我也没敢耽误,给家里说了一声,得跟师父出趟远门。
我妈拉着我的手,说什么出门在外,要听师父的话,不要惹祸,走前还给我塞了五百块钱,泪眼婆娑的,跟我要去赴法场了也似。
我爸倒是没说什么,但转头拿了半条烟塞给我。
“爸,你这是干啥啊,我不会。”
我假意推脱。
我爸直接把我手一握,“别装了,出去别拿别人的烟,去吧。”
我捏了捏半条烟,心头一热,转头便走了。
简要截说,我和师父到了火车站,买了两张去河南的车票。
我们这趟要去的地方是大别山腹地的一座小村庄——九塔村,这地方地处偏远,就连地图上都找不到。
闲话少说,我们先坐了几天的火车抵达信阳市,在这里休整一天,再转火车和大巴抵达商城县,在县城等着考古队的人来接我们。
我和师父放好了行李,从招待所出来,在楼下吃了点烩面,紧跟着便在街上闲逛。
刚转过一个街口,我便看见巷口里出来一老一小两个人。
老头六十来岁,脏兮兮的,穿着破衣烂衫,左手拿着一根打狗棍,斜跨一个破布袋子。
老头身侧还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
女孩显然是个小乞丐,穿的衣服极不合身,脚脖子露在外面,也不知几年没洗了。
长得倒还清秀,只是头发乱的像鸟窝,神情呆滞,走路也有些僵硬,两只招子直勾勾盯着前面。
正当我好奇的时候,巷子里又跑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同样落魄。
少年拦下了老花子,要带女孩走。
少年说的是当地方言,我虽然听得费力,可隐约能听懂他们俩好像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