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趟出来人家跟着损兵折将,这点钱虽然算不上什么,可好歹也是个慰藉。
想到这里,我揣着金子出了门,径直来到阿黑的房间。
虽然是深夜,但是阿黑和孟阳还有雪格还没有歇息,正在喝酒说话。
见我来了,孟阳立马给我也倒了一碗药酒拉着我坐下。
“江兄弟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三位不是也没睡嘛,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小弟正有一件事情要来与诸位说一说。”
说着话,我直接把金子摊开在桌子上。
三人一看金子,瞳孔也震颤了一下。
阿黑开口道:“江老弟,你这是?”
我说道:“阿黑大哥,你年岁比我长得多,小弟我叫你一声大哥算是高攀了,这次幸得大哥和孟阳兄弟还有雪格妹子鼎力相助,一路上不避斧钺,否则我等就算是有三头六臂怕也难以成事,这些金子也是给那些遭了难的兄弟,拿回去分给家里老小。”
阿黑连看也不看金子,说道:“江老弟,我们跑马帮的自古就是九死一生,入了垛子插了香头,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这些· · · ”
我一看阿黑这是要推辞,只道这人古道热肠,但这个钱我却必须要他收下。
“阿黑大哥,休要推辞了,这次之事都是因我而起,这些钱你若不收,小弟今生都不得安宁。”
我向上拜道。
阿黑无奈只能叫孟阳收下,分给那些遇难的弟兄家里。
我们喝酒闲聊,雪格和孟阳去给秦子婴和沐风灌药,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阿黑。
阿黑见二人出去,便低声道:“江老弟,为兄的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当不当讲。”
这药酒烈性,我多喝了几杯,也变得有些晕乎,甚至都有点大舌头了。
“大大大· ·大哥有话直说,只·· ·只要小弟办得到的!”
阿黑先是给我敬了一碗酒。
我喝了之后,他才说道:“江老弟,不瞒你说,上面的人已经找我谈过话了,公路要修,桥梁要架,开山填河,马帮也要缩减了,那个书记说什么正规化,还说什么政策,让我们以后搞一个什么旅游景点· · 哎· · ·”
阿黑又干了一碗酒,闷闷不乐道:“江老弟,我就是不明白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我祖祖辈辈都是跑马帮的,干的就是刀尖上的勾当,怎么现在不需要我们了?”
我拍了拍阿黑的肩膀,说这是大势所趋,而且作为一个旅游景点也没什么不好的,赚的肯定多,到时候外地人来了,开辟几条安全的线路,体验一趟就是几百块钱,吃饭住宿都搞起来,整几个农家乐,那钱赚的多轻松。
可阿黑和我们的想法不一样,他的理解还停留在几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