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行只能出点血了……呜呜呜。”茹漓捂着自己的身体,神体产生了名为恐惧的情绪。祂知道这些神只其实根本不在乎那几千神圣币,想要的只是他体内的元素精灵。可那是祂的子民,是祂的孩子,甚至是祂神体的一部分,哪怕损失一只都会让祂变得无比虚弱。
可要是不给,茹漓敢肯定自己一定不能安全的走下这座高台。但要是给了,自己一定会变得虚弱,然后被更多不怀好意的神只盯上,那这时候祂还能安全的离开冢州吗?
“林悔上神,你一定不能食言啊。”茹漓在心中默默祈祷,同时用小爪子攥紧身上布袋。那是祂最后的家当,整整两千枚神圣币,其余的钱都花在了租赁这座高台上,尤其是这两天,黑市的管理者明显是发现了端倪,直接将一天租金涨到了五百枚神圣币,吃准了茹漓没有任何选择余地。所以如果林悔再不快点赶来,祂便连给林悔付定金的钱都没有了。
“哎,你这人族,好没规矩,看不到我们烬妖派在讨债么?!不想惹祸上身就趁早滚一边去,别挨我们的眼!”
忽然,茹漓听到高台下方传来动静。祂忙探头俯瞰。正好见到快步走来的林悔,瞬间热泪盈眶,哭道:“林悔上神!你可算来了,再不来……再不来我都要没钱付你定金了!”
正欲与烬妖派交涉的林悔诧异抬头,见到无比失态的茹漓,哑然失笑:“茹漓神友,你怎么被吓成了这样!他们在高台上还敢动武不成。”
“上神,这高台一天五百租金呀!”茹漓哭得稀里哗啦,“你晚来一天,我小金库就白白蒸发了五百神圣币,五百呀!”
林悔哈哈一笑:“原来是这样!不过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咱们当初定的日子是三天,我这还早来了一天,怎么能说是晚呢?”
“喂,你这人族!”站在林悔面前的两名半妖系神只有些恼了,“故意无视老子,你这是在挑衅么!?”
“噢,抱歉。”林悔低下头,平视两名神只,微笑拱手,“一和老友叙旧,不小心把二位给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悔,出身冢州西南大漠,这二位是我的神仆,侏碧和侏苔。”
“西南?嘿!真新鲜诶。”长着羊头蚁嘴的精瘦神只乐了,用一种看珍稀动物的眼神肆意打量林悔,阴阴道,“这年头西南居然还有人族,你不会是哪家跑出来的人畜吧?”
林悔微笑着举起双臂,在两名神只面前转了一圈,很自然的问道:“二位觉得……我像是奴隶么?”
“像倒是不像。”另一名神只开口了,这是名鬣豹神只,而鬣豹一族在冢州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种族。祂相比羊蚁神只明显更为沉稳,同时眼神犀利,一开口便直入正题:“林悔上神言谈举止明显更像是某系贵族,而且多少有些仙真神系的韵味。对于您这类神只,我们向来尊重,但前提是不与我们这些野神抢食吃,毕竟您应该知道,我们这类野神想要获得点资源向来不易,所以哪怕是丁点的肉,我们也照样会以命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