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林悔的提议,忧远宁一时没有开口,沉默了很久。这毕竟是涉及一族存亡的大事,林悔却也不急,更何况他确信忧远宁一定会答应。
这倒不是他自信,纯是因为他提出的建议几乎完全对忧凝族有利,可以说接近于让忧凝族白拿钱,而忧凝族唯一需要交出的就是在股东大会上的议事权与决策权,而这偏偏又是忧凝族最不想要的一项权力,所以林悔实在找不出忧远宁拒绝的理由。
果不其然,忧远宁虽然沉默了很久,但开口第一句话,便答应下来:“可以,林悔上神,您这项提议我们忧凝族完全能够接受。”
林悔意料之中的微微一笑,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神契,放到石桌上,推至忧远宁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咱可就开始拟定最终协议了,如果远宁族长您觉得没问题,那咱们现在就签字。”
忧远宁用神念仔细扫过神契,见条款明晰,没有什么问题,当即用神念回道:“好,签字吧。”
两道迥然不同的神力共同涌向神契,只见一阵白芒充斥整个房间,下一刻,林悔与忧远宁之间凭空多了份若有若无的联系,这代表神契已然签订。
“远宁族长当真是爽快人。”林悔在忧远宁面前站定,朗声笑道,“贵邦尽管放心,西南邦联绝对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挣个盆满钵满。”
“林悔上神,未来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忧远宁忽主动开口,它的人族语已经趋近母语,甚至还开了个玩笑,“毕竟我们忧凝族最擅思虑,若是思考起未来,可就没完没了了。”
林悔饶有兴致:“哦?这么看来,远宁族长您还有其他事要说。”
“确实还有一事。”忧远宁的语气突然变得郑重,“林悔执政官,非是恭维您,但我们忧凝族的社会结构,确实和您的西南邦联非常相似。”
“我们同样没有一个类似神王的最高领袖,我虽然是族长,但平常并无什么特殊权力,遇到大事皆是由族人共同商议。所以在参加宴会,听您介绍西南邦联时,我族皆是感觉‘一见如故’。”
林悔神色逐渐变得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他很想说,原始社会与古典共和制虽然都是“民主”社会,但这其中差的东西,可不是一星半点。
“林悔上神,相信您已经明白我要说什么了。”忧远宁微有激动的声音,让林悔回过神来,“是的!我们忧凝族想成为西南邦联的一员,希望林悔执政官您能批准通过!”
林悔神色认真,低头沉吟稍许,摇头道:“恐怕不行。”
忧远宁心中咯噔一下,陡感失望:“为何?”
林悔答:“加入西南邦联,事实上至少需要满足两个潜性要求。一是必须为西南种族,二至少处于奴隶社会,而这两点贵邦显然都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