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刁钻，影子完全没想到章小岭会这么问。影子微微仰起头，眼神平静而深邃，在沉默了两三个呼吸后，淡声回答：“因为超科局虽然同军队一样，都是官方的部门，但超科局到底属于以太暗网，且一直遵守圈内的规矩，所以我们自然只能用圈内的规矩来应对。”
“等会儿！”
姜俭文猛地抬起手，不可置信地插嘴问道：“你说超科局也属于以太暗网？！”
“你们居然不知道？”
影子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这三个机灵的小孩，竟然不知道圈内的常识：“超科局原本只是一个研究部门，甚至可以说是战时临时部门，人员极少，其职能与规模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是因为三年前程兆率他的手下主动入编，成为了超科局局长，之后上面才进行改制，将原本仅仅是研究部门的超科局并入国安部，这才有了后来的人员扩编。”
“程兆……”章小岭皱了皱眉，觉得耳熟，仔细回想一番后，逐渐想起自己曾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这个名字，据说被誉为二十一世纪最有代表性的创新型科研人物，同时算是“新学”这一概念的开创者，只是前几年不知因为什么，忽然销声匿迹，公共层面很少有人再提这个名字。
回过神，章小岭盯着影子的脸庞沉思一番后，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影子的话，因为这确实像是程兆那位风云人物会做的事。章小岭深吸口气，再次质问：“你的话我姑且相信，现在你自己说一说，什么是圈内，什么又是圈外，还有你口中的规矩，都说一说是怎么回事！”
“圈子……圈子自然指的是在以太暗网注册过的人。”影子语气变得无比懒散，“至于规矩……你也注册了以太暗网，应该收到过一份文件，规矩是什么里面写的很清楚，你应该知……嘶啊啊啊！”
从姜俭文手中一把抢过电击棒，冷着脸色往影子伤口上狠狠一杵，打开开关的瞬间，影子平静如水的脸庞顿时扭曲，第一次出现了明显是真心流露的痛苦之色。
被抢过电击棒的姜俭文已然傻了眼，他没想到章小岭居然会这么狠，要知道光是看他现在就已经腿软了，更别说亲自审问，真要让他动手，恐怕会当场吐出来。
“停！停……妈的，我说还不行吗！！”影子被疼得脸色发白，咬紧牙关，双手都在生理性颤抖。
章小岭这才关上了电击棒。
恨恨刮了一眼章小岭，影子重新坐正，抹了一把嘴角混着灰尘的血迹，低骂：“小小年纪就这么狠……长大了准他妈会和我一样，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