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先生大叔拉走纸活后,今晚就再也没来过生意,店门口的两盏灯笼,冒着诡异的红光,夜色中,甚是吓人,不过对我来说,已经习惯了,鬼都不怕,会怕这两个灯笼,我把店门关上,把外面的电动卷帘门关上,回到了屋内,后面陪着我的还有一条大黑狗,一根杂毛都没有,此时他正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嘴里呜呜呜呜呜咽着,许是知道姥姥过世了,用他的方式表示着悲伤,我摸了摸他的头,小虎子,以后只有你陪着我了,在这个世界,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小虎子抬起了头,狗头直定定的看着仙堂,我拍了他一下,小虎子你怎么走神了。
随后我起身回到了店里,店里的纸马,和纸牛不怎么够用了,今晚利用空闲时间扎起来,沈白雪拿出了竹坯子手上麻利着编织了起来,一个牛的框架几下子就出来了,在东北这边,女性逝者用纸扎牛,男性逝者用纸扎马,我们可以通过看大马还是老牛确定逝者的性别。
小丫头干活也是真麻利,框架出来后,就把纸活用的专用纸拿出来,上了一遍浆糊,就开始糊了,没多一会功夫,一头纸牛,扎好了,竹坯子的毛刺扎进了孩子的手指上,白雪跟没有了直觉一样,继续扎着。
三个小时时间,白雪扎好了一匹大马和一头老牛,还有几个童男童女,童男童女都没有画五官,特别是眼睛,如果点上了眼睛,童男童女就真的要成精了,那这个夜晚可就热闹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洗漱后,上床睡觉了,姥姥去世的悲伤和疲惫感,瞬间压倒了沈白雪,白雪在被窝里翻来覆去了几分钟后,不安稳的睡着了。
夜色中,白雪的床头,坐着一个身影高大的男人,他正在一点一点把白雪头上的碎发别到了耳后,然后说了一句,我等着你长大,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