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潜在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安酒追了过去,在离魏淑华还有半步之遥的时候停下。
她用诚恳的声音说:“您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人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想来想去,还是想孝敬一点小小心意,这颗糖是张老板推荐的,说是可甜了,我还没打开,如果您不嫌弃,就收下吧。”
她边说着,边把糖塞进魏淑华虚握的手心里。
“你这是做什么?”魏淑华‘诧异’地停下,‘吃惊’地看了看精致的糖衣,“我不缺吃的,怎么能收你的东西,比起我来,你更需要能量。”
安酒后退一步,摇头,用倔强的模样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没有泉,只有一颗糖,您得收下,不然我心不安。”
魏淑华噗嗤笑出了声,“你这小丫头还挺会说,得,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再推辞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等她顺势把糖揣进兜里,安酒才咬字清晰的说了自己的名字。
“安jiu?哪个jiu?”
“喝酒的酒。”
魏淑华上下打量着笼罩在宽大衣服下的瘦小身躯,下了定义:“看来你父亲是个酒鬼。”
……
“怎么去了那么久?”
刚一进门,安奶奶就迎了上来。
“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安酒越过安奶奶,从红桶里拿出水碗,痛痛快快喝了几大口。
缓解口渴后,她几步走到床边靠墙坐下,舒展劳累一天的身躯。
挖矿,真是个苦力活。
她现在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费劲,而且很饿。
等安奶奶把铁门关好,坐过来替她捏着大腿、小腿。
安酒本想拒绝,可酸胀的肌肉被那么一按,顿时舒服的她腰背都放软了。
安奶奶便加大了手头的力气。
大概两三分钟后,安酒说自己好多了,她下床从桶里拿了两个碗,把提前装进兜里的,拆掉外包装袋的干脆面拿出来。
沿着中线一掰两半,面饼碎渣刚好掉进碗里。
安奶奶蹭一下站起,难以置信又开心地看着她,“又拿吃的回来了?”
小老太太的眼睛像是亮起了一束光,她小心翼翼地托着碗底,把鼻子凑上去深深吸了一口。
“是面的味道!”
“当然,他们说这叫面饼,就是用面做的。”安酒半真半假地说。
连续两天往家里拿吃的,细心的安奶奶总会怀疑的。
如果黑市一直存在,安奶奶这个年纪也不可能没听说过,倒不如用这个做筏子,至少能说明食物来源。
至于贡献值,只要她不说,安奶奶是不会主动要求看的。
“他们?谁?难道是44楼的那帮人?”